周文顺着柳霜的手指看向西面的房子,里面确实点着蜡烛。
“娘子,我想你,想了六年。见到你我很高兴,你摸摸,它跳的有多快。”他没理会柳霜的驱赶,一把抓住柳霜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很是低沉的说着。
“滚,轻浮。”柳霜冷不丁的被困在门框和周文之间,随着手掌下剧烈跳动的节奏,她脸上绯红一片,没什么气势的骂了一句。
周文从来都不是老实的人,以前柳霜不见他,他因为害怕柳霜一怒之下躲的他找不到才不敢硬闯山寨。如今见了面,他确定柳霜对他情意如初,还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去其他房间。
他话不多说,抱着柳霜的腿把人扛了起来,迈开步子进了屋。屋子里没人,想来政哥儿被有眼色的兄弟们带走了。
“你放我下来。”柳霜气怒。
周文把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俯身而上,却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低声说了句:“霜儿,我身上疼。”
柳霜原本想捶他的手便收了起来。这一身的鞭伤,一直都没处理,不疼才怪了。
“你起来,我给你上药。”
周文趁机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痛快的起身。
剥掉外衣,里衣合着血迹粘在了皮肉上,每每一动,周文的肌肉就一阵痉挛,看的柳霜心疼不已,后悔下手太狠。
周文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胸前,双臂到处都是凌乱的鞭痕,柳霜一手拿着药膏,一手给他轻轻上药,俏脸上渐露不忍和懊恼。
“其实我身上没那么疼。”周文盯着爱妻的娇颜轻声低语:“六年前受了处伤至今未愈,每日里让我痛不欲生,你能给我上点药吗?”
柳霜皱眉,六年前?难道是第一次来出云山求见时?不对啊,那次是被狼抓咬的,而且是四年前啊。难道是下山的时候碰上的对手?柳霜兀自思索。
“在哪?给我瞧瞧。”
周文温柔的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部位,很是苦涩的说:“这里啊,悔了多年,痛了多年,你若再不见我,它怕是要破碎成渣了。”
柳霜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的不可相信。
周文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怀中,嘶哑的说:“霜儿,我错了。你总不见我,我心疼你,发了疯的想见你。我怕你躲我,我不敢硬闯,只能每天更加的痛恨自己。没人知道,我的心是真的痛,痛的快要跳不动了。霜儿,我对不起你。”
听着他伤心悔恨的话语,柳霜双眸渐渐有了水汽。曾经她是真的恨他,这男人离开山寨竟然能一连两年对她毫不问信。当得知自己怀孕时,她甚至一度想从山上跳下去一了百了。是这股恨意支撑她活过了两年。当时她想,等儿子再大些,她就下山挖了他的心,可还没等她下山,他突然又回来找她了,于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能践行那剖心的誓言。
“文哥儿,我曾经想亲手挖了你的心。我想看看它是不是黑的,竟然冷酷到两年不曾来看我。”柳霜梦呓似的说着,泪珠串串坠落,顺着周文的肩背流了下去,浸润了条条鞭伤,蛰的刺痛。
“别哭。”他将柳霜抱入怀中,“我想来的,我......,不说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信你。”
柳霜泪眼朦胧,心酸苦涩,伤心委屈。
周文极是心疼,给她擦了擦泪,说道:“还想挖吗?痛苦收缩了六年,很是劲道,不如挖出来煮煮吃掉,也算我心有归属了。”
“滚,不正经。”柳霜被他宠溺的语气逗笑了,拭干泪水道:“不是说痛的快要跳不动了吗?这就是诛心之罚,下次再敢欺负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周文莞尔,呢喃道:“娘子好狠的心,那年我差点葬身狼腹也不见你出来怜我,我差点以死谢罪了。”
柳霜才不信他的鬼话,“那你倒是自裁啊,但凡你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