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糕,再也不是富贵人家的专属福利了,人人可食。
“不错,蒸的火候刚好。”辰天赞叹,随手捻起一块桂花糕喂给杨娘也尝尝。
结果杨娘一口含住手指,借势又贴近他怀里,满脸媚意,细密的眼睫毛扑闪有致。
“撩拨我是吧?”辰天勾住她尖尖的下巴,唏嘘道,“可你每次又都早早求饶,还敢造次?”
“妾身哪里求饶了?神尊肯定听岔了——”杨娘不服输,张嘴作势又要啃他的手指。
辰天随之捧住她的俏脸,埋头深亲芳泽,然后在杨娘言语不详的惊呼声之中,横抄抱起她的腰肢,一跃纵上床榻。
低吟浅唱之间,西山敛收最后一抹晚霞,夜幕降临。
河风吹过林木簌簌作响,筛落满地白月光,悠悠扬扬的铺陈百里。
砧字营篝跳动,映衬围在悬架吊锅的兵卒满脸期待,今天抄没牧野附近农户的家财,赚得盆满钵满,即便是最底层的士卒也分到牛肉了。
现在炊烟翻滚,众人捧住碗筷直勾勾的盯向吊锅,咕噜咽唾沫的声音,简直比沸水还响。
偏将赵宏英笑吟吟的从他们身边慰问而过,径直走进主帐,发现主将赵屏山还在观摩地图。
稍等半晌,赵宏英趁他抬头之际,挥手命人呈上一队队食盒托盘,菜肴丰盛,尤如逢年过节。
“七万流民全走了?”赵屏山眯了眯眼,俯望琳琅满目的盛宴,百感交集。
他曾经立志学得兵家无上战阵,扼守沧汐北域,再创人族大帝的辉煌。
但伴随年岁增加,他总感觉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甚至面对年少之时的理想,也再难点燃一腔激情。
赵宏英见其面色有异,心思缜密的他,立即开口宽慰道:“将军何必神伤呢?”
“轰赶牧野农户的命令出自平沐关,出自咱们顶头上司,更是出自沧汐殷氏主帅,你我安能制止?”
“再说了。”
“这些农户明知大战在即,却不撤离,明显深受永泰城的蛊惑,留下也是资敌,何不犒劳帐外兄弟们大饱口腹?”
说到这里,赵宏英掀开食盒,呈上一碟桂木炭烤的水牛里脊。
赵屏山应势接下,嚼得不知滋味,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启禀将军。”
“说吧。”
“末将今天傍晚又在自水之畔遇到辰天了。”“哦?后事如何?”赵屏山抬头,兴致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