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哑声道：“柔柔，我喜欢你，别这么残忍好不好？”

唐柔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也喜欢厉瑾瑜，可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求你了……”她哀求。

厉瑾瑜看出她状态不好，忍不了还想说的话，用力抱住她。

唐柔的身子彻底僵住，连挣扎也不敢。

厉瑾瑜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一动不动，像是想要抱到地老天荒。

“爸爸、柔柔，我要去上课啦。”直到楼下响起琰琰的呼喊，厉瑾瑜才回神，极为不舍地松开唐柔。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答应你。”

唐柔低头道谢：“谢谢……”

厉瑾瑜从她手里接过琰琰的书包，声音低沉：“今天过后，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但有些话我们得说清楚，馨馨是我女儿，她有任何事你都得通知我。我们就算不能成为恋人，也多少能做个朋友吧？”

唐柔觉得很难将曾经爱过的人视作朋友，但她仍旧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帮忙，我希望你不要为此隐忍。”厉瑾瑜说。

怕唐柔拒绝，厉瑾瑜还特地补充，“就算是为了馨馨也好，我不想让孩子为我能摆平的事平白烦恼。”

唐柔知道厉瑾瑜是为她好，点头答应：“好……谢谢你……”

“不客气。”厉瑾瑜僵硬地道完谢，在琰琰的催促下，迈步下楼。

唐柔将两人送下楼，司机早就等在楼下，打开车门送两人上车。

琰琰高兴地晃动自己的小短腿：“爸爸，你和柔柔是不是和好了呀？”

“我们分手了。”厉瑾瑜说。

琰琰如遭雷劈：“什么？”

厉瑾瑜瞥了眼他，重复道：“分手了。”

琰琰五雷轰顶：“为什么会分手？你昨晚不都睡在柔柔家了吗？还和柔柔一起玩呢？怎么会分手了？”

“昨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厉瑾瑜说。

琰琰懵了，还是没弄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厉瑾瑜生了会儿闷气，对琰琰说：“柔柔现在心理状态不对，她想怎么就都先随她，别让她为这种小事难受。”

琰琰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觉得不对劲：“你们分手怎么会是小事？”说完觉得更不对劲，“柔柔心理状态为什么会不对？什么是心理状态？”

厉瑾瑜问：“琰琰是不是有难过的时候？”

琰琰点头。

厉瑾瑜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柔柔现在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长期都处于难过之中，她生病了，我们要帮她好起来。”

琰琰担忧极了：“那怎么样才能让柔柔好起来？”

厉瑾瑜闭上了眼：“爸爸心里有数，你照常跟柔柔相处就是。”

琰琰用力点头，像是得到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