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局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来回办理着业务,没有人留意到偏隅一角里的李立笙和李昊,他们拿着一叠资料坐在办公室门口等待举报。
“李立笙,到你们了。”办事人员拿着号牌出来喊道。
“走吧,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李立笙拉上李昊,便走了进去。
不算很大的办公室里,一个儒雅且一副正直模样的男人端坐着,朝李立笙他们点点头。
“两位请坐吧,我是打假办的主任迟雨,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迟雨抬头看了眼他们说。
“是这样的,迟主任,我是子木刀具的李立笙,这是我儿子李昊。我们之前已经递交了打假申请,希望工商局能帮帮我们,我们这个品牌很年轻,但工厂也将近20年了,这品牌打出去后,接二连三的造假就出现了。我们已经在质监局做了两次质检,这是质监局出具的假产品和我们真产品的材质对比分析报告。我们也通过了很多地方澄清了我们产品的真假,可是依然是收效甚微,我们想求助工商局,能帮我们联合打假。我们已经收集了一定的证据,造假方的信息都在这里。”
李立笙把一叠资料都交予迟雨,迟雨挑眉看了眼李立笙,把资料接了过来。
“迟主任,我们是真心想要寻得你们的帮助,我跟我们厂长冒险走了那么多城市,为的就是希望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自主品牌,但从来没想过品牌初初创立就遭遇这么大的打击。这些假货制造直接摧毁了我们整个品牌初建的一切,我们很被动,所以恳求您能不能帮帮我们?”李昊也趁机表达自己的想法,希望让对方清楚他们的无奈。
迟雨翻开资料仔细查阅着,并没有立刻回话,整个空间都开始变得沉寂起来。
“你们的资料看起来很充足,但是,对方的制造工厂和这批假货的原材料关联买卖及进货渠道这块你们没有,这一部分其实是可以直接证明他们的造假意图。按照你们说的那样,对方应该是没有留下具体的假货库存,而且你们至今应该也查不到他们的存货地点,对吗?”
迟雨有着强大的分析能力,打假的人来来往往,诉求成千上万,在改革开放的大浪潮下,抄袭和知识产权被亵渎是家常便饭,如果没有办法拿到实证,很多时候还真是徒劳无功,只能隔靴抓痒。
“您的意思是,我们证据不充分不予受理?”
李立笙看迟雨有些迟疑犹豫的样子,就感觉前景不甚乐观。
“不是不受理,你们有诉求,反映了市场上的现实情况,我们是必然要受理的。只是,我们是执法部分,通常都会在查证到造假方的存储点或者售卖点后直接现场取缔,但是如果我们都无法查证到他们的售卖点或者仓储点,那这场博弈的赢面都不会太大。”迟雨见多了这些案例,不是想要推诿扯皮,而是无奈的部分无限扩大,能做的部分过于薄弱了。
“无论胜算多小,不管这事情多么难,我都想要得到一个结果,毕竟,我们兢兢业业的做产品,别人捷足先登,还如此嚣张跋扈的欺蒙消费者。不瞒您说,现在他们造的假货因为材质过差,已经有很多购买使用后的消费者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皮肤及肠胃问题,来我们这里索要赔偿。这个是我们登记的受害者名单,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用了假货才导致的身体问题。所以这事情,不是我要求胜算,而是要给他们讨个说法,把幕后始作俑者找出来,向广大公众有个交代。”
李立笙坚持己见,他知道,这一次事关子木刀具的生死,但机遇与危机同在,如果他们能在公正公平的平台上澄清及证实子木刀具的清白,那也是另一种宣传,正向或反向的效果,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李先生,你们的诉求我明白,这样,我这里先给你审批个受理申请回执,但我需要你现在跟我明确一下具体联合打假的内容,我们局里人力有限,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