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陈蔡两国,一直以来被宋国打压得非常窝囊,他们此次宣战只怕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与晋、卫两国搭上线,然后好借晋卫之手,挣脱宋国的控制。”无名摇头说道。
对无名所分析的,姬武已经信服,可他还是不明白该怎么面对六国联盟,只好说道:“以先生这么分析,确实不错。可是,这也依旧改变不了他们发兵来攻的事实啊。”
但见无名不慌不忙地摆摆手,淡定地说道:“君上莫急。正如臣刚刚说的,六国联盟各怀心思,便难以齐心协力。此时他们联盟初成,只需遣出使者,游说策反,便可让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六国联盟土崩瓦解。”
“当真如先生所说,我们又该派何人前去?”姬武似乎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赶紧问道。
无名眼光一闪,拱手答道:“在下愿往!”
......
仲秋时节,一架车辇从曹都陶丘出发,逆着济水西行,往郑国而去。无名带着财帛万千和灵舌三寸,踏上了游说联盟各国的路。
第一站,他之所以选择郑国,是因为郑国实力强劲,但却用心最是不专。这一点上,日渐圆润的郑伯倒是与后世的某位西方政客不谋而合。
“呵呵,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想到这郑伯不仅和那个胖子身材相似,连思想也出奇的一致。”无名想到此处,不仅无奈地摇头苦笑。
当然除了郑伯的原因,无名却还有着另一层想法。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无名却十分牵挂那位沈国公主现在的情况。不知因为什么,自从那次在马车上差点将她掐死之后,无名心中便对她多了分歉疚与关怀。
所以,此次郑国之行,他也想看看做了郑国夫人之后,申姜的生活是否还算顺心如意。
车马行了三日,便到达了郑国都城。毕竟是特殊时期,得到消息的郑伯并没有按照礼制仪程接待无名,而是派遣了一支军队,直接将使臣队伍转送到了兵营看守。然后又让士兵们只带无名一人入宫见驾。
无名知道这是郑伯在向自己施压,先表明了他坚定的态度,好在接下来的谈判中狠狠地敲诈曹国一把。
面对郑伯此举,无名虽然十分鄙夷,但却又非常理解。
跟着士兵们入宫进殿后,无名见到了郑伯。
其实早在多年之前,他俩就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的无名容貌未变,长得和端木易一模一样。而那时,无名也是替天子作使臣,游说诸侯来设计除掉秦公。
不想如今再次与郑伯相见,竟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进得殿内,无名向郑伯恭敬地一行礼,便谨慎地站立在一边,等候着郑伯示下。
而郑伯高居台上,显然是并未认出容貌大变的无名,只是颇为平淡地点点头,算是还了无名的礼。
“先生此来的目的寡人已经知晓,只是寡人不知先生有何颜面,竟要替乱臣贼子,来当说客?”郑伯端坐于台上,声色俱厉地说道。
看着郑伯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无名心中甚是觉得可笑。但为了谋大事,他还是忍住之后,正色答道:“郑伯此言差矣。王子余臣乃幽王胞弟,也是天家血脉,如何就成了乱臣贼子?”
郑伯有些不屑道:“今天子继位在先,安西岐之乱,迁都洛邑,定大周江山。已是诸侯臣服。王子余臣虽贵为天子王叔,此时出面争这至尊之位,岂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况且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余臣自立为新君,岂不是乱臣贼子吗?亏那姬武还力挺于他,只怕他那曹伯的来历,也不当不正吧?”
尽管郑伯的话咄咄逼人,无名还是淡然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郑伯所言句句合理却又句句无理。”
郑伯被无名这一句话说得有些茫然,于是问道:“先生何意?”
只见无名优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