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这样的捷报,仁帝是喜气洋洋,直道还是我儿元初厉害,这一去就杀的那些个蛮子丢盔卸甲,要知道在跟鞑靼人十几年的对战中,有胜仗有败仗,还没哪次像这样不死一兵一卒几乎是来去无痕的杀的鞑靼兵没有还手之力。
皇后陪着仁帝高兴,帝后关系冰释后,皇后性子变了很多,从前也说不上多刚烈,但如今跟从前比起称的上绵软,仁帝说什么她都称是,许是之前仁帝的震怒吓到了她,眼下也懂得要自保了,母族再强大,她是嫁出门的女儿,是要依附丈夫过日子的,平民百姓家这样,天家也是如此。
回到仁明殿,寝殿内女使都出去后,皇后的笑脸顿时没了,支着额,烦躁的道:“不是说都稳妥的吗?怎地还好好的?还立下军功?袁宏沉是干什么吃的。”
凤仪女官胡娘子赶紧摆手,压声道:“娘娘是糊涂了,快别说这些了,太子立军功,打跑鞑靼人可是天大的功勋,陛下真是欢喜时候,您可万万不要去惹陛下不快。”
皇后托了托髻上红宝衔东珠的凤钗,面色稍缓哼了声道:“本宫知道,啰嗦这么些,你还当真了,我又不是傻子,热油喷火的我作死么?”
歪在霞红织锦的软垫上怔怔看着窗外良久低声道:“还是袁家不跟本宫齐心,本宫都应了袁家,怎地还会出这样的纰漏,再过些日子,太子回朝,事情就更难办了,我原想他自个要作死跑到边境去,没成想倒是有福气了。”
胡娘子朝外扫了眼:“娘娘,太师那边自有办法,您就不用操心这些了,下个月的赏花会,到时候就放在嬴池边,宫外的贵妇们,您想宴请谁?”
皇后懒懒摆手:“跟去年一样。”
胡娘子应了是,上前给皇后拆了凤钗重新挽了髻,插了朵宝楼台,皇后对镜自照:“今年这芍药比去年开的好。”
胡娘子跟着赞道:“是呢,也比往年早了些日子,花开的端正,颜色也艳,很衬您的肤色。”
皇后笑了笑,问起襄王今早进宫怎地不来见她?凤仪女官含笑说,娘娘是想念襄王了?这就差人去喊襄王进宫。
皇后想了想说罢了,又想起件事,皱着眉不大高兴道:“听说他府上走失了一个女使?他为此很不高兴?”
“这事?”胡娘子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皇后面皮一绷,“怎地?说不得?”
胡娘子轻抽了口气,绕到软塌后面给皇后轻轻捶着肩,“也不是说不得,这个女使就是之前庆宁殿送给襄王的那个,不知道怎地没了。”
“是她?”皇后想了想,不大记得那个女使长什么模样,但她想起另件事,“是元陌自个去跟太子讨要的那个?”
“是呢。”
皇后沉了脸:“不过个女人罢了,他这性子半点也不像我!”
胡娘子不敢接话,又好言劝了些话,伺候皇后歇下。
比较随意的分割线
只一场胜仗,远远不够,赵元初想的是将鞑靼人驱离阿勒斯草原,永绝后患,这事情很难,鞑靼祖辈生活在草原上,想要彻底驱赶他们,可不是一场胜仗就能决定的,风雪夜过后连着好几天都是大晴天,酷寒冰雪随着中春即将过去。
那夜的一场大雪,鞑靼人被滇国三千将士打的似乎是寂然无声了,往年这个时候,开春了,鞑靼兵会骑着马抢掠边境的百姓,有时候甚至会冲进私营的榷场里抢夺货物钱财,边境百姓无人不恨无人不怨。
今年好了,鞑靼人被痛揍了一顿,且不说以后如何,就现在是不敢那样的张狂了,等着春暖住在城墙边的百姓就可以耕地播种,再不怕鞑靼兵的偷袭了。
袁宏沉没有这么乐观,他在边境多年了,鞑靼人的性子摸的透透的,眼下是安静了,保不定哪天就会冲进两国交接的地方,报复性的来一场掠夺,崔定不信,袁宏沉捋的胡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