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紧紧盯着他:“是我,我想跟你聊聊。”
道尔吉在上面饶有兴致看着,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出去,不给她跟陈舟单独说话的机会,棠梨吞了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抿紧了唇吸了口气,脑中开始盘算起来。
“你在滇国还有亲人吗?”
陈舟戏谑轻笑,他的笑很淡,也很冷,不像是笑,更像是一种往事被提及的伤心。
棠梨见他这样,心沉到了谷底,他要是有亲人,又怎么会在鞑靼不走,还帮鞑靼人做事,对付滇国人。
陈舟抢了她的话:“你想我放你走?”
棠梨愕然白了脸,她太被动了,陈舟根本不给她游说的机会,半饷她僵住脸道:“我要回滇国。”
陈舟呵呵两声,觑了棠梨眼,眼中有勘破她心思的精明,半饷后他问:“你问我亲人,那你的亲人呢?我听说你是来找亲人的,找到了吗?”
他连这个都知道!
棠梨非常惊讶,这个孩子年纪不大,怎么心思如此深沉,她摇头老实回答:“没有。”
“既然你的亲人也没有,干脆就留在这,三王子身边缺少女使,你是太子身边的女使,想来应该很会伺候人。”
这话中意思跟昨日道尔吉说的没区别,她抿紧了唇不说话,陈舟瞧她忍着怒气的样子,心底很畅意,他恨滇国人,更恨赵家人,眼前这个女人是赵元初的女使,还是个很受赵元初喜欢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棠梨冷冷回击:“你不是什么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姓陈,叫什么?”
看棠梨倔着脸不肯屈服,道尔吉觉得有意思极了,插嘴道:“你说啊,你说了说不定我们就愿意放你回去了。”
这两人是将她当成猫犬一样的东西在逗弄?人在屋檐下没办法,她非常想要回去,如果真的可以……
“棠梨,陈棠梨。”
“糖泥?什么意思?”道尔吉问陈舟,“泥巴?她是泥巴?”
陈舟没有反应,他僵呆在桌边,愕然瞪着那个滇国女人,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嗓子,又问了一遍。
“你…你叫什么?”
棠梨被他反应有些吓到了,戒备的盯着他:“陈棠梨。”这个陈舟城府深,手段也有,她不怕一惊一乍的道尔吉,倒有些怕不苟言笑的陈舟。
陈舟突然朝她这跨了一大步,两只眼睛瞪的很大直勾勾盯着她,看他还要上前,棠梨大叫:“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