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赵家人,我要杀了他们给父兄报仇。”
棠梨没想到他心底压着这样大的心事,杀皇子?杀皇帝?这,这哪能啊!
苦心劝道:“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姐弟好好活着,回了都城买个宅子,好好过日子。”
“回都城?”泱舟冷笑,“我没有文牒,怎么进城?”
棠梨安慰他:“我会想办法的。”
“办法?是去找赵元初?二姐,你是不是喜欢他?我昨日就想问,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在真定城跟了你们好几天,你们的关系不大寻常。”
她脸上一烫,嗫嚅着没办法回答。
“二姐,你想回去,也可以,答应我,我们姐弟一道杀了赵家的狗贼,为父母族人报仇。”
棠梨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她更不愿意泱舟有这样的想法,当年的事,父亲确实做错了,楚王跟湘南军来往密切,父亲掺和其中,楚王造反失败,陈家满门都牵扯其中。
当年的事就是这样,泱舟未必就不知道,这样一意孤行下去,遭殃的只会是他自己,她作为陈家的女儿是绝对不能看着弟弟深陷进泥潭。
姐弟两人话不投机,泱舟意有所指看了她几眼带上帽子出去了,外头,道尔吉骑在马上到了毡房外,泱舟迎上去牵住缰绳:“三王子要去哪?”
“去我阿布的王帐,今天是滇国大军拔营的日子,我去看看我阿布是怎么想的。”
两国条件没有谈拢,鞑靼人不会放弃这一大片草场,鞑靼人不同意,滇国人就不会给解药,这样僵持下去的结果就是鞑靼的牛羊死的越来越多,牧民们家中少的有几十头牛羊,多的有上百头都不止。
瘟疫让这些肥硕的牛羊都断了气,眼见青草融融,正是牧草丰美的时候,牛羊大批的死亡,这就是要了鞑靼人的命!
阿木尔劝说鞑靼王:“阿布,这样算,我们也不亏,既能守住牛羊,还能得到一个榷场,到时候滇国的货物就可以进入鞑靼,对我们也不是坏事。”
他不主张跟滇国硬拼,阿木尔喜欢滇国的香料,丝绸缎绢,他毡房里的女人们都喜欢这些,要是滇国真的愿意跟鞑靼建立一个官营的榷场,他就能得到更多的香料瓷器,或许还有滇国女人用的首饰,到时候他毡房的女人们就会更听他的话。
布日固德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今日难得的沉默不单单是他的草场也死了牛羊,还因为是滇国太子的信使私下里告诉他,只要他劝说的了鞑靼王退出百里外,他们会帮他除掉威胁他王位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