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舟吐吐舌不再提这茬,棠梨去了厨房做了饭两人吃了,到了第二日早上,泱舟道:“姐,要不咱们就去刑州,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棠梨不理他,埋头喝粥。
泱舟咬了口炊饼好奇的道:“襄王大婚,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热闹?”
“你又不是王府的人,你去做什么?再说了,那天人肯定很多,宫里的人都会来,你去了也见不到。”
泱舟眼珠一转:“我就在外面看看,襄王大婚,你在哪里做事啊?”
“我能做什么事,端茶送水也轮不上我,针线房的人帮不上什么忙,你今天不要去读书啊?怎么还在家里?”
棠梨现在真是望弟成龙,泱舟读书稍微懒惰些,她就催促个没完。
“先生今天会乡下老家了,放我们一天假。”
“那你在家好好读书。”
“知道。”
说完棠梨就出了门,待到天色擦黑回去,才到巷子口,就看到方员外穿着缎袍带着两个仆人站在那。
棠梨脚下一缓,心想难道是来找她的?念头才过,方员外看到她,顶着大肚子双眼发亮的过来了。
“哎呀,陈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方员外很殷勤,一个不那么熟的人对自己很殷勤,这让人有些膈应。
棠梨客套的笑笑:“您有事?”
方员外朝院子里看:“陈姑娘刚搬来的吧?你跟你弟弟之前住哪?我怎么没见过,听你说话口音是本地人啊。”
棠梨抿了抿唇,这人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的,来她家好几次了,她不打算回答,婉拒的笑了笑绕过方员外要进院子,方员外诶的一声,他身后两个仆人顿时门神似的站在院门口,不让她进去。
她睨了眼方员外,第一次正眼看此人,姓方,却长着一张大圆脸,油绿的缎袍穿在身上就跟绿蚂蚱似的,这时里面的泱舟听到动静,开了院子门,方员外回头一看,泱舟在家,有些讪讪道:“舍弟在家啊,走走!我请你们梁楼家去吃席。”
说着招呼两个仆人将她们姐弟给堵住,说是请还不如说是拥攘着出了巷子口,硬要将人带去吃酒席,棠梨不肯去,方员外就唬了脸,半是恐吓半是笑的道:“舍弟在书塾读书,日日都要从我家门前过,也算是相熟的,怎地连这个面子也不给,舍弟以后高中了,那岂不是更不认识我等了?”
棠梨冷下脸:“舍弟读书只是为了识字,不为别的,至于能不能中,难说。”
方员外可不理会她这些,见她杵着不动,居然要伸手来拉她,陈泱舟眸光一暗,手在袖子下微动,正在这时有人在巷子外高声道:“是陈家三娘子吗?”
听的这声,棠梨循声望去,顿时大喜过望,高兴的喊道:“凌大人。”
凌尔庭从马上下来,他方才正从东边街口打马过来,看到这一幕,有些好奇的道:“你怎么在这?”
方员外一听这两人认识,再去看骑马的这位青年,穿着一身圆领紫袍,蹀躞带上挂着金裹头的长刀,黑鹿皮靴,身材高大目光锐利,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方员外往后退了步,这时候凌尔庭看向他:“你是什么人?拦着三娘子做什么?”
方员外壮起胆子挺了挺胸膛摆出架势:“我是这儿的员外,请陈姑娘跟她弟弟去酒楼吃席。”
凌尔庭是什么人,陈家的事他都知道,可从来不晓得陈棠梨会认识什么员外,但也摸不清两人到底认识不认识,又问棠梨:“他要请你吃酒席,你怎地不去?”
棠梨冷笑:“谁要跟他一起去吃酒席,请人吃酒还有这样强迫的?”
方员外面色一变,强笑道:“陈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姐弟二人在这无依无靠,我照顾你们许多,请你吃酒是看的起你。”
这话一说,棠梨就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