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听说过一些。”
赵元初笑笑,自斟了一杯,半是打趣的道:“尔庭是武官,在宫中当值是埋没了你的本事,日后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我第一个就给你。”
凌尔庭面色一凛,登时琢磨出太子话中的意思,这是警告他以后不要走袁弘沉居功自傲的路,他撩袍就要跪下,太子一把搀住他:“我们自小就认识,我最信任的人就你了,咱们俩说话就不要藏掖着了,有话直说。”
天气本来就热,这屋中放了铜鼎里面是满满的冰块,应该是凉爽通透的很,凌尔庭这会背上出了一层细毛汗,额上也是汗珠点点,太子递给他自用的帕子让他擦汗,细菱花绢帕迦南香气幽幽,凌尔庭哪里敢,用袖子随意擦了,又在脑中思诌了片刻,才说出他的想法。
“陛下…其实就是趁机想除掉袁家吧?袁宏沉镇守边境十几年,我朝初始以来还不曾有功劳这样大的武将,要是袁宏沉不握着兵权也没事,且就他握着兵权,狂傲到敢刺杀殿下您,这才是压倒陛下心底最后的东西。”
赵元初投给凌尔庭赞赏的眼神:“尔庭果真是我好友,孤就需要敢说真话的人。”他轻笑声,给凌尔庭的翡翠碗倒的半满,“你说的没错,我父皇就是这样想的,他早就想除掉袁家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凌尔庭点点头,心中突然冒出个念头,这难道不是赵家父子联手玩的苦肉计?
赵元初继续道:“可惜了我大哥,这才新婚,老丈人家就出了事,不过也无妨,他们离开都城去封地,都城的这乱七八糟烦不到他们。”他语带可惜,眸光却露了一丝隐晦的愉悦。
两人又聊了些,赵元初提议去荷花池子那,他好久没钓鱼,如今手臂上的伤好了,手就开始痒痒了,凌尔庭说声好,两人缓缓踱步到了池子边,內侍已将鱼竿鱼食篓子等物件都摆好。
太子将鱼线抛的远远的,微虚了视线看着水面,突然道:“你昨日去了大理寺,她怎么样了?在牢中可还好?”
凌尔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赵元初见他愕然,又轻叹了声,转过脸对着他:“我眼下不方便去瞧她,你代我好好照顾她,牢中潮湿,另换个好点的地方,还有吃食,天热,叫厨子现做了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