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长仔细打量了凌菲云一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噢——你就是凌菲云呀,我在迎新晚会上看到过你。”
凌菲云很着急,学长可能是察觉到了,一拍脑门道:“哎呀——刚才的确有个大叔在找人,他说话口音很重,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现在想来应该说的就是凌菲云三个字呢——”
说着他东张西望了一阵:“咦,刚才就站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凌菲云大喜,连忙问:“那你最后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大概三四分钟前。”
凌菲云连忙谢过学长,她想着就几分钟的时间,应该走不远,自己快一点儿,或许能追得上。
可千万要找到啊!凌菲云一边飞快地蹬自行车,一边暗自祈祷。
突然,视线内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穿着一件很新的灰色夹克和深蓝色裤子,正蹲在公交站牌那儿,啃着馒头呢。
凌菲云连忙下来推着车奔了过去:“爸——”
凌平安回过头来,父女二人都是情感内敛的人,可在这异地他乡重逢,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凌平安身边放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凌菲云想去帮他推行李箱,他却一把按住箱子:“不用你,我来。”
他的性格一向执拗,凌菲云也不跟他争,只说要带他去吃饭。
凌平安说:“不用了,我都吃过了,今天来找你呢,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回家去了。”
凌菲云太了解他了,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就犯”,便说道:“我有很多话想对您说,再说了我还没吃饭呢,您就陪我一起吧。”
果然,她这么一说凌平安就不再反对了。
考虑到凌平安节俭到近乎守财奴的性格,凌菲云没敢把他带到大酒店,而是选择了一个大排档。
就这,点菜的时候凌平安还一个劲地埋怨商家“抢钱”,又说女儿:“点两个菜就够了,咱吃不了。”
凌菲云哭笑不得:“咱家现在日子还过得去,没必要省这点儿。”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不能忘本哪,想当年好多人饭都吃不饱,现在的年轻人哪,净知道浪费,一点儿也不懂得珍惜……”一说起这个,凌平安就异常激动。
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凌菲云连忙说道:“对对对,我只是觉得天天吃食堂,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就想开开荤。”
听女儿这么说,凌平安才不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