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玉华山里到处都有可以吹出哨声的树叶,叶子都很寻常,驱动狼群的人为何不用常见的树叶,反倒要选这种让人一看就怀疑的龙眼叶,莫非驱动狼群的哨声只有龙眼叶才能吹得出来吗?”
….
韩长暮也知道这片树叶出现的太过恰逢其时,处处都偷着人为的巧合,
但他还是不肯轻易放弃任何可能性,思忖道:“现下看来,这狼群的出现似乎不是巧合,既然狼群是有目的的攻击,”他心神一凛,回忆起方才狼群最初攻击的那群人中都有哪些特殊的身份。
回忆了片刻,他发现他唯一认识的,且特殊的,就只有安南郡王世子谢慎之了。
但这么多年圣人都没有对谢慎之赶尽杀绝,现在人多眼杂之时,就更没必要对谢慎之痛下杀手了
至于其他的女眷,在他看来,长得都一样。
他转头问姚杳:“今日被狼群袭击的那些女眷,你可都认识是谁家的?”
“......”姚杳一脸懵然,别说她真认不出来,就算是认识,她也不能说认识啊,认识满京城的女眷这种事,该是冷临江的绝活。
念头一转,姚杳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这事儿司使大人该问少尹大人才是。”
冷临江对上韩长暮探究的目光,兴致勃勃的点头:“阿杳说的没错,这事儿我熟。”他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将方才遇上的那些姑娘出自谁家,在家中的排行,祖上跟谁有仇,跟谁亲近,姑娘跟谁交好跟谁吵过架,跟谁订过亲,及至这些姑娘平日里爱穿什么料子颜色的衣裳,爱喝什么茶,爱吃什么点心,爱戴什么花样的首饰,在长安城里都有什么产业,皆说的头头是道。
更有甚者,他竟然连人家姑娘谁私会过未婚夫婿或夫婿之外的小郎
君,偷偷逛过小倌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韩长暮的脸色已经不能简单的用精彩二字来形容了,简直堪称五颜六色。
听了冷临江的一席话,韩长暮对他的“博学”又有了新的认识。
难怪他被称为长安城第一公子,原来那张脸都用来干这些了。
更为难的的是,他竟然能将这些细枝末节记得如此清楚,丝毫不乱。
这份本事,寻常人真是可望而不可即。
姚杳佩服的五体投地。
韩长暮听得五味杂陈,听了半晌,一则是没有听到十分有用的内情,二则是是在听不下去了,简直有辱斯文,赶忙打断了冷临江的话头:“还是先四处找找龙眼树吧。”
“......”冷临江无语。
合着他唾沫横飞的废了半天功夫,说的口干舌燥,还被人嫌弃了!
姚杳抿了抿嘴,把幸灾乐祸的笑抿于无形。
几人分散开来,在周围寻找龙眼树。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有了结果。
“嗤”的一声,一簇绚烂红光倏然跃上碧蓝苍穹,在半空中绽开细碎的涟漪,染红了悠悠白云。
马蹄仓促凌乱的踏过荒草,踢踢踏踏的响彻在空寂下来的山间。
“云归,怎么了,是找到龙眼树了吗?”韩长暮的脚力极快,最先赶到冷临江所在的地方。
….
冷临江点头,指着紧靠着长满藤蔓野草的山壁道:“久朝,你看,那就有一棵。”
嶙峋的山壁上长满了深绿色的苔藓藤蔓,水滴沿着石缝留
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草丛里。
有水流淌过的地方,石壁微微发黑,暗沉又潮湿。
那棵龙眼树就长在暗沉的石壁下面,树干紧紧贴着石壁,树冠不算十分茂盛,叶片稀疏,颜色尚算鲜绿。
这个地方没有风,树叶静静的悬挂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