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
韩长暮翻身下马,没有贸然上前,反倒谨慎的往树旁射了一箭。
箭鸣之声归于安静,树叶无声的晃了两下,再没有旁的异常出现了。
姚杳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吃惊的望着那棵看起来有些羸弱的龙眼树,诧异无比:“这,还真有啊。”她顿了顿,凭借前世读过的九年义务教育,对地理好歹有个粗浅的见识,叹了一声:“玉华山的气候和土壤,好像不适合龙眼树的生长,这棵树是怎么长起来的?够顽强的!”
韩长暮快步上前,仔细查看那棵龙眼树。
“这棵树是刚移过来的,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片刻过后,韩长暮抓起一把潮湿的泥土,沉声道。
姚杳和冷临江对视了一眼,纷纷上前。
“这土是新土,”冷临江一眼便看出了不妥,杵着剑往土里挖了挖,只挖了几下,那棵龙眼树便晃动了起来,看起来不那么稳当了,他顿时停了手,将几欲倾倒的树干扶正:“这树根都没扎进土里,这树移过来没几日。”
姚杳疑惑不解道:“好端端的,为何要往这移一棵龙眼树,难
道就只是为了取叶子驱动狼群?”
韩长暮思忖道:“阿杳,你从此地去方才猎狼之地走上一遭。”
姚杳转瞬便明白了韩长暮的打算,应了声是,扬鞭催马,用最快的速度走了个来回。
也不过是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两个地方显然离的很近。
韩长暮和冷临江已经将龙眼树的附近仔细查过了一遍,并未发现别的异常,唯独那棵龙眼树。
“久朝,这棵树怎么办?”冷临江揪了一片叶子,试了试,发现并非他意料之中的那么容易吹响,丧气的将叶子丢到地上。
姚杳不怀好意的笑道:“要不挖出来,少尹大人扛回府里种着?”
“我种这个?我有病吧?”冷临江瞬间觉得手里的叶子有点烫手,一把扔出去老远。
姚杳笑眯眯的打趣道:“有病正好种这个,药经中有写,龙眼叶发表清热,利湿解毒。”
冷临江听的只撇嘴:“你还不如说龙眼好吃呢。”
姚杳挑眉:“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这从南地移到长安的龙眼树,只怕是香甜满南地,长安结苦瓜。”
“......”冷临江笑出了声,阴恻恻的,恨得咬牙切齿:“那还是留在这结一树苦瓜给那帮畜牲吃吧!”
….
韩长暮若有所思的看了姚杳一眼,静了片刻,骤然问道:“哪本药经写过龙眼叶的用处?”
“......”姚杳愣住了。
她这是死里逃生,得意忘形,嘴上就没了把门儿的
。
果然人不能一夜暴富,容易现出原形。
她支支吾吾的,绞尽脑汁的往下编:“呃,这个,就是,卑职,在掖庭时,看过的。”
说完这话,姚杳心虚的瞥了韩长暮一眼。
他就算是疑心再重,也不能去掖庭里翻书吧!
果然,听了这话,韩长暮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一本正经的开口,可意思却毫不正经的:“这棵树就留在这,说不定结出来的苦瓜能活死人,肉白骨呢。”
“......”姚杳无语望天。
读书人嘲讽起来谁来,果然能把谁的心扎成马蜂窝。
冷临江看了韩长暮一眼,又看了姚杳一眼。
他不是不知道姚杳的身世背景有异。
不过,没入掖庭的罪奴,哪一个不是背景有异的。
这点儿异常无损他与姚杳的情谊,但显然韩长暮不是如此认为的。
冷临江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