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少爷放开!”,他刚说完话,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阵怪味儿,又呛又臭。
郭财主道“有你什么事,死开!”汉生憋不住,在郭财主手里捂着肚子嘻嘻哈哈大笑。
阳茂一愣,知道自己不该管,可转念一想,还是打算示示威,他双眼圆瞪,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郭财主正要发怒,玉富煌闻声赶来了,见此情景,半是诧异,半是愠怒,道“郭老弟,这是干什么?”
郭财主圆脸通红,指着自己身上的棕色长袍,道“老爷,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汉生干的好事儿!”
众人凑近了一看,只见郭财主的棕色长袍上沾了一块块的粪屎,奇臭难闻。
郭财主道“我中午回屋打个盹的功夫,汉生领了一帮猴崽子,也不知在哪儿弄的屎,一泡一泡整整齐齐摆在我屋门口,还在我门口绑了条绊绳,我下午一出门,就……就……”
玉富煌皱眉道“你先放开他”,郭财主一愣。
阳茂又对郭财主瞪起了眼,道“耳朵聋了?叫你先放开!”
郭财主这才放松了汉生,汉生仍是嘻嘻哈哈不停。
玉富煌厉声道“笑什么!”,汉生不笑了,假装怯怯地望着爷爷。
玉富煌严肃道“给郭老爷跪下赔礼!”
汉生对郭财主跪下,磕了三个头,道“郭老爷,我对不住你!”
玉富煌也道“郭老弟,一应赔偿,你找管家支取,是我管教无方,我向你赔礼了”,说完,他向郭财主拱拱手。
郭财主真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这种戏码,上演了多少次了?管用吗?
其实,玉富煌只能做到这份儿上了,他也有苦衷啊,你就拿“认错”这事来说,对汉生而言,嬉皮笑脸地认错求饶,他可以,要想看他认认真真认错求饶,门都没有,汉生十岁那年冬天,就有过这么一次,玉富煌罚他跪,就是想让他认认真真地认个错而已,可是汉生呢,硬是冻晕在地上,也不吱一声,弄得玉富煌再也不敢这么干了,他狠狠心是没问题,可那是振青的骨肉啊,他要是太狠心,首先觉得对不住儿子的在天之灵,所以,玉富煌还敢指望汉生服软认错求饶?不用他反过来向汉生服软,那就烧高香了。
慢慢的,爷孙两人之间就形成了默契,他每次让汉生跪又让汉生起来,通常就是走个过场,间隔时间不会太长,这已经变成一种不成文的协定了,两人心照不宣,与其说是给外人看,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看,毕竟生活嘛,不管你再怎么脱俗,总还是要把某些没有意义的仪式进行下去的。
在玉富煌看来,这件事就算是处理完了,他威望过高,谁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众人该走的走,该散的散,正院里只剩下爷孙俩了,汉生还跪着。
玉富煌绕着汉生转了两圈,他抱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玩儿归玩儿,可钻到书房里,一用功也是几个钟头不出来,你倒好,除了疯就是疯,像什么话?”
汉生道“正打仗呢嘛,学堂关门了,我求学无路啊,爷爷”
玉富煌更加无可奈何,他以前不是没试过强硬的、严厉的教导方法,可是,汉生这孩子天生就是一匹驯不服的烈马,你稍微对他厉害点,他就比你还厉害,非要对着干不可,只有对他好点,他才愿意听一两句,不过,他是不会照你的希望去做的,就算软话说尽,他也还是我行我素,所以,这么个软硬不吃的孩子,你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再碰上把孙子当心头肉的玉富煌,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玉富煌道“想学总会有路,不想学,八抬大轿,康庄大道,你也还是不想学”
汉生“噗嗤”笑出声来,他捂着肚子道“爷爷,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收拾郭财主?”
玉富煌“哼”一声,板起脸道“你玉汉生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