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这样,也没有根本性的好转。
这天,汉生跑来找玉富煌,问候道“爷爷,您怎么样了?”
玉富煌勉强挤出笑容,道“好多了”
汉生接着聊起自己知道了的事,道“爷爷,你别为姑姑的事太担心了”
玉富煌高兴地笑了,他忽然觉得汉生长大了,变得懂事了不少,他高兴在,自己能像和一个朋友说话那样与汉生交流了,他叹口气道“爷爷这一辈子,把教儿育女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还是做错了不少事,生活中变故太多了,我看的也太多了,担心没有用啊,事情已经这样,人各有命,看造化吧”
汉生忍不住问道“爷爷,姑姑那个事,是真的吗?”
玉富煌又觉得汉生不像朋友了,以祖父的口吻规避这个话题,道“流言不足为信,可又不是空穴来风,真真假假,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大人的事,不是你该知道的,不要去问”
汉生似懂非懂点点头,道“爷爷,我懂了,那我就明白了,我这两天就带人去收拾狗日的县长去!”
玉富煌一板脸,道“胡说八道,我就不清楚你到底多大的胆儿?小小年纪,整天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的,再说,你凭什么收拾人家?”
汉生十分乖觉道“您那天都拿枪去了,还问我凭什么”
玉富煌道“人在气头上,就容易冲动,爷爷也不例外,把事情想简单了”
汉生一挺胸脯,道“我觉得您做得对,这混蛋敢动手打姑姑,还不该收拾他?”
玉富煌道“且不说我和他爹曾经共事有同僚之谊,单就这事看,咱们不全占理啊”
汉生道“您要的理是什么?”
玉富煌兴味盎然地把问题抛回去,道“你的理是什么?”
汉生道“杀人就偿命,欠债就还钱,挨打就还手,被打了当然要打回去”他这番话,叫玉富煌不无担心,孙子有了这种想法,玉富煌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玉富煌稳妥地答道“孩子气!大人的事,自然有大人的办法,你不许妄加议论,也不许掺和,今天咱俩说的这些话,哪说哪了,不许再提了,听到没?”
汉生满口答应“听到了”
等汉生一走,张氏从外堂悄没声进来,到玉富煌跟前,才道“说完了?”
玉富煌回头道“嘿,你怎么跟个鬼一样,没声啊”
张氏啐道“你那些破规矩,我敢有声吗?”玉富煌知道她说的“规矩”是指什么,教育子女不能有相左的声音。
玉富煌自嘲地一笑,道“规矩确实有些破了”
看着玉富煌失落的模样,就知道他在为振青和怀莺而自责,张氏宽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玉富煌心不在焉地重复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张氏道“汉生还真是像个男人了,平时闹得没边,也没个正经,到了关键时候,还真有那么个男人样子,别看他小,真是什么都敢顶”
玉富煌道“孩子这么小就胆大包天,往左推一推,就是个二世祖,往右拉一拉,就是个顶梁柱,你别高兴太早”
张氏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老婆子眼皮子浅,看得简单,家里要想过安稳日子,就非得有这么个男人不可,男人能顶着,这个家就能撑得住,没人敢欺负到头上,我瞧汉生有出息,顶得起来”
玉富煌怔怔望着窗户出神,不知是在想什么事,振青的,怀莺的,福龄的,汉生汉民的,他对子孙毕生的爱,都不知不觉化作一卷卷难念的经,连自己都觉得晦涩。
日子朦朦胧胧过去,转眼就入冬了,各家各户点起了火炉。玉家的日子近来不太好过,一下就添了两个病人,玉老爷自不必说,随着寒冷降临,更是一病不起,另外一个是怀莺,她整天闭门不出,一个人胡思乱想,憋得太久了,终于憋出了大病来,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