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的老家就在这样的小村子里,他深知这种地方是没有什么招待所的,要是外来的想在村子里干个啥,都得去找村长,所以一来他就到处打听村长家的位置,好在阿飞老家的方言跟这边差不多,要是我自己来估计连话都听不懂了。
其实本来我倒觉得去乐大爷家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但连着问了几个街边的老人,都说村子里没有姓乐的。我便知道自己又被那老头耍了,在确认过这就是昭乐村后,我只得无奈地跟着阿飞去找村长家借宿。
见到村长后,我们说明了来意,并递了四张红票子。
村长听闻后,很高兴地把东厢房收拾出来让我们俩落脚,还说什么祖国建设就得靠我们这样的年轻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的,要是他知道了我们是来着盗墓的,怕不是要拎着铁锨把我俩赶出去。
也不知道是看在我们还是四张红票子的情份上,村长媳妇烧了一大桌子菜,用碗盛出来一些送去西厢房后,就在炕上支了个小方桌,把炕烧的热乎乎的,我们几个就围坐在炕上边吃边聊,看看时间才十点刚过,这顿饭算是早午饭合并了。
阿飞在大学期间当家教的时候就辅导过高中生的地理课,此刻在饭桌上讲起地质变迁和山脉形成,说得是头头是道,连我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禁大赞,阿飞这做戏做全套,还真是入了戏了。
那村长也是听得起劲,再加上喝了点酒,硬是从村子后面的这片山势聊到了当地的鬼怪传说。
“我说两位高材生,听你们刚才讲的,我这老头子也算长了见识,我也给你们讲点你们不知道的。”村长又喝了一小口,脸上明显有了几分红意,“俺们这一直有个传说,听祖辈儿上说,这块以前的山势可不像现在这样,以前俺这后面那两座连着的山峰叫虎牙山,可没有现在中间这一块高丘。”
“难不成中间这块是给人搬过来的?”我笑着说道。
“和搬来的也差不多。”村长夹了口菜,卖了个关子。
我心中暗惊,中间这块山丘高度上虽远不及两边的山峰,但少说也有一两百米,把一座山丘搬到两峰之间,这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吗?
更何况刚刚进村的时候我就观察过,这片山脉并非简单的东西走向,这两峰一丘之外,还是绵延的山势。再加上前面也有土丘,四周受隔,焉有搬山运土之法。
“难道是地壳运动,两个山峰之间不断碰撞挤压隆起形成的?”阿飞又开始玩起书本上那套。
村长笑了笑道:“俺跟你俩说,这中间这块,俺们这的人都叫它死人包,那里面都是死人。”
听到这话我着实心头一颤,再看看阿飞,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