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步田地,皆因君侯之故;可我能够起死回生,安然无恙,也全靠君侯大力相救。这其中缘由,王平实在是想不通呐。”
看着王平那张纠结万分,拧巴到一起的五官,马谡斟酌了一下言语说,“我欲以一大事相托,不得以行此策,让你受苦了。”
王平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果然,他猜得没错,马谡先整他又救他是有目的的。
“今三国局势波诡云谲,我季汉欲成一统天下伟业,又恐东吴孙权首鼠两端,背后插刀。我苦思良久,觅得一计,欲将此计托付于你,不知子均意下如何?”
这个消息过于震撼,王平一时间怔住,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良久,小心翼翼问:“君侯为何会选中我?”
“因为你与我不和之事,天下皆知,而恰好,你又犯了军纪。”
“……”王平默然片刻,又问:“敢问君侯,是何妙计?”
马谡再次一笑:“你可知昔日周瑜打黄盖一事?”
“苦肉计?!”王平讶然。
“没错!”马谡点头:“此计乃是苦肉计的进阶版,你且揭开胸口衣襟看看。”
王平依言照做,看到自己胸口密密麻麻的鞭痕中,有一个一指长的恐怖疤痕,那是当日他自裁时所留下的伤痕,当时长剑贯穿了前胸和后背,后背上也有一个同样大的疤痕。
“不知君侯将如何行计?”王平穿好衣衫,望向马谡。
马谡直视着他双眼,开门见山问道:“曾几何时,你可曾有投东吴之意?”
“有!”王平如实回答。
“很好,我要你去陆逊麾下做卧底。”
王平大吃一惊:“啊?陆逊?!君侯,我怕我不行啊。”
陆逊是什么人,天底下谁不知道?
想在陆逊眼前潜伏,难度何其之大!
王平一瞬间就怂了。
马谡摆手笑道:“莫慌,你行的。你在汉中狱中的所作所为,我已尽知,连费祎都被你轻松瞒过,可见你已经具备了施行此计的一切条件。”
闻言,王平心下稍安,另一种情绪迅速涌上,埋怨道:“君侯欲行此计,为何不早说?害得我饱受摧残,几欲家破人亡!”
埋怨归埋怨,王平也知道,当时自己与马谡极为不对付,暗地里别着劲。如果马谡提前对他说了这个计策,大概率会被他当场拒绝。即使不拒绝,估计他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去往东吴当卧底。
但现在不同了。
一来,他对马谡的印象大为改观;二来,除了东吴,他已经无路可走。
马谡沉吟了下,又说:“此去东吴,短则三年,长则五载。”
“你可以带走你的两个幼子和一个妻子,以便取信于东吴。”
“今夜我会命人往你府上送来十万钱,免除你两个长子与其余家人后顾之忧。”
“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平看着浑身充满了自信气场的马谡,张了张嘴,明智的将那句“我若不答应会如何”给咽了下去,转而说道:“王平愿领此任。”
“很好。”马谡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成之后,我会在陛下面前保举你为车骑将军,子孙世袭公侯,并在全国范围恢复你的名誉。”
闻言,王平顿时有些憧憬,忍不住问道:“此计丞相知否?”
马谡摇头:“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为安全计,切不可说于第三人知晓。”
说着,马谡摸出一个弯弯的笛子,对在嘴边吹了一下。
片刻后,一个黑色的小点从天际俯冲而下,转瞬落在两人身侧的树枝上。
“这莫非就是大巫师的爱宠小黑鹰?”看着半人大小的黑鹰,王平讶然。
“没错,就是它。”马谡将笛子递给王平。
“它会随你前往东吴,并在你周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