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范围活动。如有紧急情报,你可以此笛召唤它近前,传信于我。切记,无事不可乱召,以免暴露身份。”
王平将笛子拿着手中,翻来覆去看了看,又看了看雄壮的黑鹰,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连忙问道:“君侯,我让它往东往西往南往北,它会听我的吗?”
“不会。”马谡摇头:“它只听我……夫人的命令,但不会影响传信。”
“好了,你收拾收拾,尽快上路吧。”马谡转身,快步离开。
后院里,一人一鹰对视良久,王平将笛子对到嘴边,吹了一下,想看看小黑鹰会做出什么举动。
男人嘛,至死是少年,看到好玩的宠物不试一下怎么成?
笛子的声音格外尖锐刺耳,方一响起,王平顿觉心浮气躁,胸口像重重挨了一记闷棍。
这熟悉的声音令他不由地想起当初街亭之战时,张休所奏之笛声,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住口。
但是晚了。
只见小黑鹰两个竖瞳里的漆黑眼珠闪过凶厉之色,等盯着王平了片刻,不见王平往它腿上绑信,顿时暴起,飞过来一翅膀扇了王平一个趔趄,而后纵身飞空而去,遁入苍穹不见。
王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从地上爬起来,哭笑不得。
……
建兴九年,十月底。
一艘客船经由白帝城顺江而下,划开一片苍茫天地。
今年的雪比往年来得略微早了一些。
客船很大,足足有三层,每一层都几乎坐满了人。
到处都是人的叫声,客商和挈儿带女的老百姓混杂一处,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安之若泰。船上酒肆、赌坊齐全,来自天南地北的喝酒吆喝声,赌斗押注声此起彼伏。
无论是客商还是普通百姓,在路过一个打扮成平民模样的中年汉子身旁时,纷纷投来警惕探询的目光。
他们不知道王平的身份,但是从其坚毅的面庞和凛然的气质上,能看出他要么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军,要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土匪头子。
这样的人竟然来挤公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此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的同伙藏在哪里?劫财还是劫船?亦或者劫色?
“船家,你说认识那个人吗?”终于有人忍不住去询问船主。
船上混入这么一个异类,着实叫人不放心。
“认识,他是王平。”
“就是那个越狱刺杀马谡将军失败,被削职为民的王平?”
“对,就是他。”
“呵呵,这种败类小人,估计是在川中待不下去了,跑去东吴谋生。”
“嘘!我的祖宗诶,你小点声。人家可是连马将军都敢杀,小心被他听到,把咱们一船的人都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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