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的方向一推,“直接抓出去绑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狗剩看了眼痛倒在地的妻子,再看了看蛮横不讲理的大嫂,于是也不顾叔嫂有别,直接就将大嫂的双手反扣了,现在没有人比妻子更重要,他直接就将人给拖了出去。
外头看热闹的人这时候已经哗然了,毕竟心里厌恶狗剩带回来的女人是一回事,但狗剩他娘拿刀要捅死人家母子俩又是另一码事,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孙子,狗剩他娘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田大嫂也不含糊,直接就将狗剩他娘拖了出去,到了茅草屋门外,她扯了旁边一颗树上缠着的藤条,就将狗剩他娘五花大绑,见她动弹不得嘴时发出“呜呜”之声,她这才做罢。
然后故技重施,又将狗剩的大嫂给五花大绑,最后提溜着这年轻的少妇跟她婆婆丢做了一堆。
全程下来动作一气呵成,这让围观的村民都傻愣了眼地看着,这女人好大的力气。
狗剩顾不上亲娘和大嫂,直接返回屋里。
村民们都围上去准备看看事恋的进展,田大嫂直接就上前去拦下他们,将人赶离了几米远之后,这才冷声道,“人家生娃,你们凑上去干什么?”
“就看看,还不行啊?”有人不服地反驳。
田大嫂冷睇一眼那出声的人,看他样子也是有妻有子的,遂轻嗤一声道,“按你这么说,你媳妇生娃是不是全村的人都可以进去围观?”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大笑出声,反倒是之前呛声的人羞得面红耳赤,随后还不服输的道:“那就是个窑子里的女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人家从良了,从良什么意思懂不懂?”田大嫂直接就怼回去,“你若去骚扰人家,告到县太爷那儿去,你都不占理的。”
她若有心与人交好,自然能说得天花乱坠引人入瓮,若她无心结交,那也会怼得那人口哑哑没声出。
果然,那之前还不输的男子顿时闭上了嘴巴,其他的村民也都面面相觑之后不敢再胡乱起哄,毕竟在他们的观念里面,衙门那地方都是开口吃人的,能不进就不进。
屋里的陶姚一面检查产妇的情况,一面朝狗剩道,“你赶紧去打盆温水进来,立刻,别耽搁。”好在这个产妇的胎们还算正,这倒是个好消息。
然后扶着这孕妇到那简陋的木板床躺下,给她号了下脉,好在脉搏还算有力,只是场面看起来有点吓人罢了。
狗剩急忙出去打水,好在外面的厨房里面有他离开之前烧开的水,直接就装了一盆温水端进屋里。
陶姚转头看了看那烂了一角的盆,没有说什么,直接就伸手进去清洗,这里没有什么条件,她也就不提什么香豆之类的事情了。
洗进手后,她这才能给产妇做详细的检查,别看羊水和血水流了一地,这产妇的产道才开了三指,远不到要生产的时候。
好一会儿后,她才开口与产妇道:“还没到生产的时候,如果有阵痛袭来,先忍忍,而且维持这个姿势,不能让羊水全流掉,不然你腹中的胎儿会缺氧的,这会对胎儿不利。”
产妇忙惊惧地点头,手抚着自己的大肚子,这时候她还在后怕当中,那个不承认她的婆婆和大嫂太疯狂了,她从来没想过她们不但想要她死,就连她肚中的孩子也容不下。
陶姚看到她的表情沮丧,这样的情绪不利于生产,于是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别害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孩子平安生下来,相信我,我们一起努力迎接孩子的新生,至于不相干的人,现在不要去想,好吗?”
似乎陶姚的安慰起了作用,产妇的情绪平稳了许多,她还回握了一下陶姚的手,“我的孩子一定会平安的,是不是?”
“当然。”陶姚再一次坚定地回答。
产妇这才轻轻地吁出一口胸中的浊气,表情不再那么沮丧,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