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一边说,一边将一个个揉成团的帛书丢到陈元达面前。一旁司马炽浑身是汗,连头也不敢回。
“你说要朕厚待会稽公,他却这么待朕!”刘聪厉声喝道,“朕对会稽公已经仁至义尽,今日不得不杀之。本来你陈元达不辨忠奸,也要一并处死,只是谅你心诚,且罚你半年俸禄,滚吧。”
陈元达俯身不再言语。
见最后能为他说话的匈奴大臣也被斥退,司马炽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他终于硬气了一回:“胡虏刘聪,你不要得意过头。虽然司马邺兵少,王浚又遥远。但并州刺史刘琨早就接到了朕的信件,一个月之后就将杀到平阳。你若留朕,到时将朕赎回,还能就你一条性命。如果敢弑杀朕,到时候刘越石就将灭你全族。”
刘聪使了个眼色,一旁侍卫会意,将司马炽揪到他身前。他一手抓起司马炽的头发,一手掌着司马炽的嘴:“朕、朕、狗脚朕!”
随后他将满嘴是血的司马炽扔在地上,起身拔剑,插在司马炽耳边:“前日靠刘琨南面守将令狐泥作内应,刘曜那小子北上,已经攻破晋阳。刘琨这个没有治所的刺史,如何能在一个月内杀到晋阳?”
哀莫大于心死,见晋阳也被刘聪攻破,司马炽眼神中愤怒的火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绝望。
“来人,将会稽公拖出去,明日问斩。这些晋室旧臣这么忠心,也去陪葬吧!”刘聪得意地捋着虎须,一旁众臣大多在阿谀奉承。
“现在刘琨已定,内部会稽公已除,平阳再无忧患。朕当进发精锐,亲征长安,一旦打破长安,朕坐拥两京,天下孰敢不服?”
“陛下,还有什么王浚啊,还有那豫州的什么祖逖、桓景。”一旁王沈提醒道。
“爱卿不必忧虑,王浚在幽州,数千里之遥,且有石勒治之,朕并不忧虑。至于豫州的祖逖,待朕收拾完了关中,中原可唾手而定。朕的心头大患不过长安而已。”刘聪的心思愈发坚定。
“今晚让士卒饱餐一顿,明日朕准备举兵,进军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