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士人,可要么是震慑于侨姓士人的权势,要么只是为了侨姓士族的利益聚集在他身边罢了。
或许是知道这些都是些墙头草,蛇公自己从来也不以真面目示人,陈良媛只知道他中等身材,带着面具,面具之下听得出来是江北的士人。
如此权威尚且得不到忠诚,那么世间忠诚大概是不存在的东西吧。
可今日,她却在一个暗杀对象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忠诚。那不是一姓一人的忠诚,而是对百姓的忠诚。
她浅浅一笑,将绳索慢慢收回房梁上,努力不发出一丝声响。
忽然,房梁上咚地一声,随后是几声鸦叫,在风声中渐行渐远。
卞壸被惊醒,揉了揉眼睛,转头朝放出声响的房梁处望去,只能看见一处因年久失修产生的破洞,和破洞外无尽的夜空。
或许是什么夜枭在捕食梁上的老鼠吧,他没有多想,就继续伏案大睡了。
是夜,无事。
如是又过了十日,在此期间,靠着行商和邓岳舟师的帮助,卞壸渐渐稳定了谯城局势。祖约和戴渊逃去了铚县,卞壸兵力不足,也不好去征讨,只是打理日常粮草转运,就当琅琊王的手谕不存在。
到了第十一日,一支新军终于出现在谯城城外。那是从兖州匆匆返回的部队——祖逖接到卞壸的求救信,率先返回了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