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机会,甚至来不及去判断信息的真伪,导致了认识的偏差。
而拟态环境也会反作用于现实社会的环境,使得客观环境越来越有演变为网络环境的趋势,让两个领域达成同样的认知。
这被称之为拟态环境的环境化。
即便是凃夫生活的时代,也从来都不缺因为三言两语就被人挑拨的人。
何况是今天,当所有纸质媒体已经定性了一件事,国民也就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
一个从没有污点,如同完人一样的天才少年。
当他身上一旦粘上污点后,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国民,便会化身站在光里的正义使者,他们站在光里在暗处朝他开枪。
尽管有更冷静的人发出理性呼唤,很快也便淹没在唯有漫骂的唾沫海洋中。
在已经习惯那些对他有恶毒言语的职工,凃夫仍然很惬意的躺在病床吃着同学送来的水果,丝毫没有外界的言论而感到愤怒。
甚至因此得到了几天额外的假期而身心舒畅。
当他享受起今日份的漫骂服务时,一道严厉的男声喝止了这群人的行为。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到了,我的姓氏是索伦斯,你们该知道我是谁,我现在还是密大法学系的学生,在最终审判做出胜负,就说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里面那位正直的先生,也不该受到你们的诋毁。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敢如此粗鲁的对待我的朋友,我发誓一定要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以索伦斯家族的名义发誓。”
这熟悉的声音正是首相之子克兰·索伦斯的声音。
这位家世显赫的学生自从进医院,看起来被这里的嘴碎职工被气得不轻。
连一向拥有良好素养的他,都难得忍不住用自己高贵的身份去压人。
怒骂声过后不久凃夫病床的房门便被打开,来者并不止他一个,
还有人文社科院的其他几位好友。
戴维公子的穿着依旧风骚,不同颜色的领带和西服的搭配,让他看起来像个十足的花花公子。
贝拉·韦恩女士小心翼翼的探头近来,文学少女艾琳娜·魏玛小姐则是打量着病房。
她们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这是间很干净、整洁的病房,就连窗帘也都是一片圣洁的白色,气氛压抑得过分,
让魏玛小姐眼前一亮的是在病床的桌上,摆放着许多最近的报纸和成堆的书刊。
她下意识上前翻看着那些文字符号奇特的书籍。
倒也不怕魏玛小姐翻看。
这些杰作自然是凃夫为了解闷每到深夜凃夫便会偷偷返回幽灵船,从“圣玛利亚号”的豪华书库中,挑选一些感兴趣的读物,以此排解近来的烦恼。
“凃夫,你可真够厉害的,居然任凭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随意诋毁你。”
克兰喋喋不休向自己吐槽,生活在大家族的公子哥眼力见自然比寻常人高得多。
魔改过的双缝干涉实验并不能完全否认凃夫的基础理论,而电灯的剽窃更是可笑,连哥廷哈根法院都尚未给出判决。
在大众嘴里就已经成了定论,简直可笑至极。
“其实,那些说法到也不完全是诋毁。”凃夫不在意的笑了笑,“报纸上刊登的混蛋们说得没错,那些获得认可的学术成就的确是我抄的。”
他这几句简单的话,却让在场的四位同时露出震惊之色。
就连克兰都好久没有接上话,“你是说……抄的?”
“当然,双缝干涉实验是抄袭托马斯·扬博士做的,电灯则是抄袭了发明大王爱迪生,虽然那家伙也是抄的别人。
就连那首诗抄的也是泰戈尔,一位白胡子老头。
所以某种意义上他们倒也没说错,我的确是个可耻的小偷,欺世盗名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