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夫很坦然的跟值得他信赖的伙伴们交底。
遗憾的是他越是说真话越是没人信。
如果他嘴里这几个人这么伟大,倒也不至于连名字都没听过。
在大伙看来,经过无数打击的凃夫,有点自暴自弃的摆烂嫌疑。
“何必这样呢,到时我让我的导师亲自帮你申辩这桩桉子,最坏也能跟对方和解。”
“凃夫,有我们在总不至于让事情变得更糟,你可是我们这一届最优秀的人,你做过的事我们可都有目共睹,绝不可能是抄袭。”
“卡佩先生,倒也不必这样消极,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有办法应对,不是说好了等你有推翻老家伙们的资本,我们一块去往极地吗?这还算数吗?”
不止是两位男士予以安慰,善良的贝拉小姐也鼓励他要上进。
几人的这番话实在让凃夫哭笑不得,合着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
他摇着头苦笑了几声才想起来正事,主动向史密斯先生问话,“好吧,那说正事,戴维,送信的事怎么样了。”
“很顺利,薇拉小姐一听是你的名字简直兴奋起舞,她许诺在本周内帮你弄到‘电弧灯’,一定能在开庭前把东西送过来。”
“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凃夫若有所思的点头,如果能弄到西姆工业提到的那件先他一步发明的电弧灯,能翻盘的几率至少提升一半。
他又扭头看向克兰公子,“伙计,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只管说。”
“从西姆工业向哥廷哈根法庭提交诉状之后,无论国内外知名学者在报刊上发表的言论或是公开谈话记录。
你都帮我收集一份,然后将名单交给我。”
凃夫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一定要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朝他突施冷箭。
罗浮院长说得很对,一旦当他落难时,背后到底有那些人对他心怀不满,实在没有比这更恰当的时机。
“我明白了。”
克兰重重的点头,脸上也挂着笑意,他忽然间也明白了凃夫的心意。
本来还替这家伙担心的心思,也瞬间荡然无存。
一向人畜无害的卡佩先生,看起来打算用这样的方式,准备在事后给予这伙人最沉重的报复。
至少只是个好的倾向,能看出来凃夫已经抱着与他们决战到底的战斗意志。
“啪。”
克兰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凃夫,还有一件事,不算什么大事,但对你而言应该很重要,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凃夫眯着眼睛看向他,一脸认真的吐槽:“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第一种是说话只说一半的人。”
他忽然停下了。
“不错的笑话。”
瞬间领悟他内在语的克兰,只好向他吐露了这件事,“还记得哥大的温斯特小姐吗?”
“你说苏菲,她怎么了。”
凃夫下意识起身,简直比有人辱骂他还要着急。
“苏菲是谁?”
这个举动落在在场的两位女士眼里,在提到那个名字时连他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我寄宿家养父母的女儿。”凃夫也不打算瞒着,他看向克兰的眼神一时着急了许多,“难道说有人将怨恨我的气出到了她身上?”
“这倒不至于,有一位系主任替她撑腰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只是《中心城报》不知怎么竟然知道了你们的关系,所以特意对她有一个个人专访,你知道的,那种报刊无非就是想从你的亲属身上挖掘你的故事。
尤其是当下的风口,我猜他们一定希望你身边的人都能批判你的行为,这才是许多人喜闻乐见的新闻。”
“仅仅是这样吗?”
凃夫激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