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你就要参加会试了,我这一去指不定几个月才回来,你在建康刚刚有些人脉,这个时候放弃,那之前咱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赵烨磊被陈悠说的脸色一暗。
双眸里有深深纠结和痛苦。
陈悠怕他想不开,继续劝道:“而且,阿磊哥哥,你还有爹娘的冤情要平反呢!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便要再等三年,人生又有多少三年能够蹉跎?若是你日后有了自己的势力,到时候自然可以庇佑我,像今日这种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赵烨磊一时被陈悠说的沉默下来。
陈悠说的没错,但是赵烨磊心中却塞的厉害。
两人沉默坐了片刻,而后陈悠笑着岔开话题,问了赵烨磊这几日做了何事,赵烨磊应付了几句,最后连一盏茶都没吃完就黯然离开了。
陈悠望着赵烨磊消失在笼罩着夜色回廊中的背影,终是叹口气。
她和赵烨磊之间即使表面上再像兄妹,到底心中还是有了隔阂。
时间紧迫,陈悠将一些不易带的东西都弄进了药田空间中,随身的行李只有一些衣物、一个药箱以及几本医书。
唐仲连夜到秦长瑞书房中商量,也要同去,却被陈悠否决。
一来秦老侯爷的病症还要持续观察,二来贾天静还在庆阳府,他们夫妻二人刚成婚就两地相隔,陈悠已经觉得对他们特别歉疚了,现在怎么会同意唐仲冒这个险。
秦长瑞也不同意唐仲跟着一起去。最后陈家一家人都反对。
为了宽慰唐仲,秦长瑞说:“唐老弟,你放心,我是阿悠他爹,会为她考虑周到,定然让阿悠这一趟平安归来,就算你不相信旁人,总该相信我!”
唐仲最后气愤又恼怒叹口气,背着手离开了书房。
陈悠转身对她爹交代:“爹,你寻人看着唐仲叔。我怕他会偷偷跟来。”
“爹知晓。”
陈悠顿了顿,“还有,爹娘,你们在家中要注意身体,阿梅阿杏怀敏那先不要告诉他们实情,旁的我自己会小心的。”
她只身去历险,还在担忧家人。陶氏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就哭起来。
陈悠双眸中也潮湿。“娘,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们是去义诊的,那些难民只会感谢我们,说不定还要歌功颂德呢!”
淮北义诊的危险,陈悠心中当然清楚。但是当着陶氏的面她又怎么敢直接说出来。
她这句安慰,瞬间让陶氏的泪水决堤。
陪着爹娘说了会儿话。秦长瑞与陶氏又交代了她许多事情,而后陶氏陪着她回房,母女二人睡了一夜。
陶氏睡不着,陈悠却困了。沾到枕头就酣睡了过去,靠在床头,摸着闺女嫩滑的脸颊。陶氏脸上满是心疼和恨意。
谁敢欺负她闺女,她便要叫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第二日一早宫中就派了人来。秦长瑞让阿鱼与两个护卫跟着,又让香佩一路上照顾陈悠。
可是准备走时,宫中来的太监和护卫,却将人拦住了。
那年轻的太监皱着眉头傲慢道:“这不是游山玩水,还要带上护卫下人,若是你们各个都是这样,那如何赈灾义诊?”
这时候与这几人理论根本就理论不出个理儿,而且他们家毕竟不是官家,在这些人面前连点滴威信也无。
一边的薛鹏要塞些银票给那领头的太监,却被一把推开了。
“莫要用这些脏东西污了杂家的眼,陈姑娘,快收拾,走人!太医院还要备案,可没时间给你在家中耽搁。”
瞧这太监的行为和说话的语气,明显是早就被人授意的。
陈悠微皱眉头,拦住薛鹏。转身对秦长瑞和陶氏道别。
宫中来人时不时催促,陈悠只好出了陈家府门。
当马车消失在巷口转角,秦长瑞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