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多沉啊,哥托着你快累死了!”
我反唇相讥:“明明是你太虚,怪我体重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我就呆住了。
我刚才说话了?!
陈树跟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呆愣好多秒,旋即一条胳膊过来勾住我的脖子,使劲儿晃荡着我,嘴里还亢奋的嚷嚷:“靠!你可算活了!”
我被他晃的脑子都要坏了,赶紧推开他,骂道:“什么叫可算活了,我又没死过,你别咒我啊!”
“谁说你没死过啊?”陈树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那是哥哥把你拉回来了好吗?”
接下来,陈树用了半小时时间自我吹嘘,其中实际有用的部分大概也就占五分钟之内。
简单说就是,我当时拿着蜡烛去救他,蜡烛烧完了,扎人外婆跑掉的时候,我的灵魂从身体里脱离了出去。是陈树及时用手段把魂魄镇在体内,可我醒来后却成了不能动的植物人状态。
陈树只得又跑了一趟山西,这才找到办法,将我彻底救回来。
我注意到他吹牛吹的特别嗨皮,可事情说的却非常模糊,各种重点都是要么跳过要么模棱两可。
这就很奇怪了。
以陈树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是把每一个细节都拉出来吹个十八次,才能让他满足吗?
我心下怀疑,于是问他:“我魂魄为什么会离体?”
“要不是哥哥我当机立断,你……”陈树吹到一半,像个卡带的随身听,安静了十来秒,才摆摆手说,“意外情况,意外情况!”
我咬牙:“你觉得我傻吗?”
陈树一脸挣扎,最后干脆放弃了,说道:“就那个蜡烛嘛,我也没想到它烧的那么快啊!”
“那蜡烛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问完了,马上想起来我手上被烛泪灼伤的事情,赶紧抬起手,却发现我的手背和掌心都没有任何伤口,仿佛那天我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陈树对我说:“不用看了,那蜡烛灼伤的不是身体,是魂魄。”
“那蜡烛具体是什么做的,哥哥也不知道。那是我爷爷留下的东西,据说能避煞,我想着是要对付重丧煞,就拿出来了。”
“你魂魄离体这个事情,可能是近距离接触重丧煞受到了影响,也可能是那个蜡烛烧到魂魄,伤着了。”
陈树看我脸色越来越差,赶紧找补:“不过你放心,哥哥现在已经把你治好了,没事了!”
我听他这稀里糊涂的解释,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有气无力的问他:“你连病因是什么都不知道,确定我以后不会有后遗症?”
“这……”陈树为难道,“那要不我给你包个三年售后?”
我气的不行,这是个什么王八蛋玩意儿啊,这种事还特么能限制有效服务期的?!
王主任也在旁边跟着从中说和,最后陈树忍痛承诺,十年内都包售后。
我还是觉得十年太短,按照现代人的寿命,只要不出重大意外,那活到九十岁也是很可能的啊。
“就你这命格,你还想活到九十岁?”陈树数落我的语气,就像是在数落一个年级倒数第一还想考清北似的,“你可长点心吧,就这十年,我没准都可以包送终了!”
王主任听得骇然,忙问他:“小刘这是什么情况?”
陈树两手一摊,耸肩:“自己找死能怪谁,我说给他结阴婚,他非觉得是我要害他。”
我揉了揉太阳穴,赶紧扯开话题。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说说那个重丧煞,现在是完全解决了吗?”
昏迷中看到的那个灵堂的场面,我也不知道是我掺和到这事情里想太多造成的黄粱一梦,还是别的什么,但终归是个在心里都疙瘩,让我牵挂着这事儿。
陈树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