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上,拿着个苹果也不洗洗就啃,一片“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噪音里,是他含糊不清的说话声音。
“想什么美事儿呢,解决个屁,你躺在床上十天,那家已经死了俩人了。”
我吃了一惊,一个是没想到我这种情况居然持续了十天,那就说明我毫无意识的昏迷了接近一个星期,另一个则是,一觉醒来就听说没了两条人命,好歹也是打过照面,还是我试图救过的人,这滋味就更复杂了。
都这么拼了,还是死了人,我多少有些丧气。
我问陈树:“死的人都是谁,那孩子还好吗?”
“怪就怪在这里了。”陈树说到这里,沉吟了片刻才继续说,“那孩子明明该是重丧煞里第一个死于非命的人,可现在,他还活着,他的亲戚却死了两个。”
我追问他:“亲戚?你确定是因为重丧煞死的,不是因为其他身体疾病活着意外?”
陈树不满于我的怀疑,撇嘴用下巴指着王主任,对我说:“你问问你们王主任,那俩人是怎么死的。”
“死的是那孩子的一个表叔和一个表姐。这两个人身体都很健康,没有潜在疾病。”
我动了动因缺乏活动而有些僵硬的手腕,对王主任问:“那死因是什么?”
王主任表情古怪,看了陈树一眼才说:“失血过多。”
我立马就想到陈树脸上那个流血不止的伤口,可陈树脸上贴着纱布活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肩膀也挨了一下,怎么那两个人就都死了?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明确,陈树顿时怒不可遏。
“刘楠你这还盼着我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