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辩无可辩,“只是七弟别高兴的太早,皇叔多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关漌的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笑意,语气诚恳又不失身份,
“多谢二哥提醒,有二哥的前车之鉴,漌儿遇事必当三思而后行。”
关垣的脸色被气得十足难看,怒挥衣袖,再顾不得寒暄客套,转身愤愤离去。
刚走出楼阁,等候多时的严绪就立刻迎了上来。
“殿下。”严绪毕恭毕敬的传话道,“元令使派人传了急信来,问殿下怎么不按原先约定的计划来?为何动用寺内的死士,去捉拿几名无足轻重的凶徒?”
关垣长叹一口气,
想到之前乍然听到偷闯王府又逃离至古寺的乃是昱州人士,立即认定了这一切与昱王脱不了干系,
又想到自己和元达铭定下的计策尚未实施,他倒按耐不住,先下手为强了!
不禁怒火中烧。
于是派严绪动用寺内死士快速镇压,将他们活着抓来供他审问。
如若真是昱王所为,那真是上天给了他一个依法据理铲除他的机会。
就算不是昱王所为,他也自有办法与昱王扯上关系…
这之后,又听到严绪将昱王也当作流民暴徒一并抓了来,
更觉得是上天助他,可遇不可求的时机定要好好把握,这才……
放松了警惕,忽略了细节。
“本王若是知道这件事有这么多的疑点,也断不会贸然让死士们……唉,都怪本王太想让他关漌从眼前消失了。”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那主子,咱们如今该怎么办?”严绪焦急地探问道。
“你去告诉元达铭,这件事怕是已让皇叔起了疑心,一旦他注意到了燃灯寺,迟早会发现咱们藏匿在古寺内的死士,为今之计,只有改变计划了。”
关垣搓着双手,神色冷凛。
~~~~~~~~~~~~~~~~~~~~~~
元妡仍垂头跪于阁外廊下,江风卷起她雪色的衣衫和墨色的长发。
远远一望,竟也显得清丽乖巧。
关漌微扬嘴角,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几分。
他缓步行去,朝仍执行关炜命令看守她的两名侍卫沉声道:“你们不必看着她了,本王自有办法不让她靠近。”
元妡在心底轻声发笑。
你不让我靠近,我还不想靠近呢。
那两名侍卫先是拿不定主意般互看一眼。
但因为不敢当面违抗关漌的指令,所以踌躇了一阵也就退下了。
“多谢哥哥相救。”
元妡礼貌性的福了一福,转身就要离去。
“元妹妹。”关漌适时开口喊住了她,语气平淡道,“可愿帮哥哥一个忙?”
元妡深吸一口长气,仍旧耐着性子,恭敬回道:“哥哥请讲。”
关漌的眉梢眼角含了几许浅笑,少了些平日的疏离清冷,
“府上近日豢养的一只花鹦染了怪疾,本王请了江湖游医来看,说它是五内郁热,需得找人来给它降降温。”
“降温?”元妡一脸的不明其意,为什么找我?
“我怎么给它降温?”
关漌轻咳了一声,“姑娘不是能言善辩,口齿生风吗?”
“哈哈哈——”
一旁的方明源立刻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元妡乍然愣在当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她敲了敲脑袋,仔细回想着他方才说过的话。
花鹦?花言巧语?
游医?油嘴滑舌?
说她是七寸鸟嘴,巧舌如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