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妡无端被人当面嘲笑了一番,双颊早已烧得通红,
正准备找那人算账时,才发现自己回神的太慢,那人已经走出老远了。
元妡冷哼一声。
这口闷气,迟早有一天得讨回来。
“你这个表情,又是在算计谁呢?”
方明源斜眼瞧着元妡,冷不零丁冒了一句。
“他都走了,你还不走?”元妡翻了个白眼,口气不善,
“一条哈巴狗,除了叫,你敢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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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殷王府后,
方明源快步追上关漌,想到之前发生的事,神情严肃道:“主子,刚刚明明是个大好机会,可以借关炜的手一举除掉她,您怎么…还心软替她说话?”
方明源越想越后怕,不解道:“她恐怕已经看出了我们的计谋,您怎么能留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活着。”
关漌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拿出那条雪青回纹样式的男子额带。
“这东西怎么到了主子手上?”
方明源顿时想起了这东西,心底更是疑惑,“对了主子,您说她怎么就这么巧今日带了这东西?”
“不是巧。”关漌垂下眼眸,神情复杂的翻看着这条熟悉的额带,“是有人想告诉我们,不要动她。”
方明源露出几分恍然之色,“主子说的,难道是元府的……”
“走吧。”关漌收回了额带,不再停留。
“还有啊主子,今日可真是险,如若那紫衣女没有请来关炜,咱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方明源喃喃道,转而自得一笑,“好在,那关炜现在需要主子替他对付殷王,所以一定不会放任主子的生死不管。”
“他关炜既有这个想法,本王何不好好利用?”关漌的眉眼中似有水纹蔓延。
“没错!不让他感受下被人利用的痛苦与不甘,又怎么对得起漠古王朝成千上万惨遭国灭家破的百姓?怎么对得起远嫁而来,不得善终的兰嫤公主?”
方明源说到此处,心中一个哆嗦,
赶紧用手捂住嘴,偷偷瞟了一眼关漌的神情,
心中懊恼又提起殿下的伤心事了。
“嗯…那个……”
方明源赶紧转移了话题,“等那些昱州兄弟们,将探查到的秘密告诉关炜后,我看他关垣还怎么出阴招对付主子,在主子面前,他那点小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对抗。”
“人既是你挑的,你就得负责他们的安全。”关漌目光沉沉地望向远处。
“啊?”方明源睁大眼睛反问道。
他知道主子说的,是那些昱州的‘流民暴徒’。
落霞的柔光打在关漌玄色的衣衫之上,他的神情有些动容,
“他们对于皇叔而言,是开口说了该说的话后就再无价值之人,为妨日后生事,他断不会再留着。可他们对于我们,却是出生入死,竭尽忠诚的好兄弟,你当然要把他们平安带回来。”
“可…可我怎么救他们啊?”
方明源一想到攻不可破的皇城和心狠手辣的关炜,就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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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漌转头幽幽斜了他一眼,
“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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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皇城九宫十二殿的宁安大道上,
一队声势浩大,庄严肃穆的车舆,由皇家禁卫军沿途护卫着,径直驶向前方宫门。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们效忠的人是谁?”
马车内执政王关炜冷眼看着跪于自己身前的昱州凶徒,口气凌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