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水,递给她。
“多谢。”元妡接过来,喝了几口后,才算平稳了气息。
她抬头,重新环顾了一圈房间四下,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坊间皆传西萧王,少主英豪,夜夜笙歌舞尽,美酒美姬在怀。却不料,他真正居住的小院,百步之内,一桌一几,一窗一屏,一盏残灯点。”
萧凉闻言,立即也环视了一圈四周…
自己精心布置的小院,真有她说的那么简陋不堪吗?
元妡见自己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没人理她,
自己也觉得累得很,干脆也学着萧凉坐在桌几上养神算了。
她摸了摸胀痛的心口,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最近是怎么了?
萧凉偏头看着她,将她的一切举动都看在眼里,“不舒服?”
元妡摇摇头,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放在胸口的东西…好像不见了。
她急忙伸手在胸前、衣袖、腰间翻找起来……
“在找这个?”
一柄精致小巧,模样特别的匕首举到了元妡的眼前。
元妡看着拿走自己匕首的萧凉,冷冷一笑,“堂堂一国之君,竟做贼吗?”
萧凉倒是恍若未闻,低头把玩着这柄设计巧妙,变换多端的凶器。
他脱开刀鞘,拔出尖利森然的刀身,知道避开刀柄上的机关。
元妡见他转动着手中的匕首,转着转着…
倏然间,竟将见血封侯的刃尖对准了她——
两人对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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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妡感到涌动的危险一触即发。
因为在那一刻,元妡确实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机!
但随即,萧凉得逞的笑了,刚刚在他眼中闪过的狠厉转瞬即逝,仿若从未存在过。
“你这把匕首太骇人,我先没收了。”他极为自然地将它揣回了自己袖中。
元妡知道一时是要不回这把匕首了,也懒得去和他争抢,只是…
自己放在身上的玉佩和手帕都不见了。
她看向萧凉,“你只拿了这匕首?”
“你还有东西不见了?”萧凉似乎随意问道。
元妡想了想可能将它们丢失的地方,“也许是掉入罗浮江中了…”
“很重要?”萧凉看着元妡,认真道,“我去帮你打捞起来。”
“算了。”元妡摆了摆手,“太费劲。”
萧凉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笑意更舒畅了些,
“我叫人送点吃的进来,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过来陪你下棋解闷。”
元妡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推门离开,不觉好笑。
陪我下棋解闷?我不闷啊,到底谁陪谁呀…
她又叹一口气,这男人的计划未顺利完成之前,关熙和汪洁的离开,都可能对他构成威胁。
也就是说,自己还得在这里当好一个人质,让他安心才行。
说起人质,元妡不禁回忆起自己看过的伽尼国史卷。
这位现在的西萧王萧凉,曾经好像也做过一名人质——
海舆浮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