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带友,
和一些土着的豪门贵族,借此时节向官家献尽谄媚,聊表忠心。
元妡猛地想起什么,急切喊住那宣颂小官,
“小哥,今日前来赴宴的,可有元氏族人?”
小官在手中的名录上仔细找了一圈,摇了摇头。
元妡正欲放弃,忽又试探性地开口道:“或许…姓许?”
那小哥长‘哦’一声,有些印象,“是郕州东坊的许族吗?有的,他们的大老爷许世铮来了。”
元妡心口突突跳了两下,许世铮?
她曾听锦城元宅的老人说起过,
父亲的嫡系兄长一脉,当年在漠古王朝灭国倾覆之际,并没有随父亲一道举家搬迁至大旻帝京。
而是选择了留守老宅,继续完成秘密使命。
既常驻郕州,又有当年经商起家,富甲一方的底子,
那么发展到今天,也该是一门望族了,
受邀参加团拜宴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
这许世铮是否就是父亲的长兄?也就是自己的…大伯?
小官端视着元妡,见她半天没有反应,问道:“大人,需要我替您叫一趟许老爷吗?”
元妡微一哆嗦,“不…不用,多谢了。”
此时,
眼见关漌到场,三位郕州地方大员一齐奉迎了上来。
当中的一位年纪最长却气质卓然,携一脸亲切斯文的笑意,拱手道:“下官郕州总督金炳荣,特此叩拜我朝镇北大将军…”
关漌眼皮一跳,忙伸手将他扶稳,遏制住他的下一步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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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大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金炳荣双膝已弯,双手却又被人牢牢锁住,一时想拜也拜不下去…
他对着关漌笑得愈发亲近……
看样子,第一步跪拜是行不通了,
第二步是啥来着?
哦…对,不小心闪到了腰!
关漌淡淡一笑,心知将这老人抓久了也不是办法,
万一累着胳膊,闪着腰了,他怎么对郕州一方父老乡亲,堂前千桌官吏大员交代?
他环视了一圈四下,朗声道:“总督大人年事已高,本王不忍他久立劳累,快端把椅子来!”
椅子一到,
关漌立即脱手金炳荣,将他老实摁下。
金炳荣怔怔愣住,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不对…怎么搞的跟自己半截快入土了一样?
自己明明是郕州区最高长官,陛下亲封的一品大员,权威功高,
怎么坐在椅子上,还得仰视起这位昱王殿下了?
元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金炳荣,
郕州总督,官员之首,掌一方行政大权之人,不想真是戏多!
先是一顶八抬大轿,鸣锣开道;
又是万人晚宴,叩拜大礼。
一副笑面虎的样子,
这是要…捧杀呀!
元妡微一扬眉,
毛爷口中郕州军真正的主,是否就是眼前之人?
而这场鸿门宴,是否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海舆浮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