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主政益州,地盘大了,规格高了,但做事反而受限了。
比如练兵。
在凤州,朝廷给予了充分的自由,秦越也敢干,超额征兵,真儿八经的练兵,因为征蜀是迟早的事,所以能在半年内练出一支精兵来。
如今主政益州府,一州九县,场子大了,兵额也增了,兵却不敢练了。
因为,眼下局面,真的搞不好便为他人作嫁衣,朝廷只要来一纸公文,这兵就得任意挑走。
再说,还有个啥事不干,只带一双眼睛坐镇的李谷呢。
秦越思之再三,只能两手准备。
一是高军饷,军中实行上中下三个军阶,老兵视能力分别可拿二贯、一贯五的军饷,新兵则统一标准,一贯钱的月饷。
新兵与禁军相等,老兵与禁军的什将、伍长相等。
若有问起,眼下完全可用蜀中方定,非高饷不足以募兵的话来搪塞,而老兵背井离乡的,总要给些好外不是?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如此一来,禁军抽调就需要考虑一下成本了。
其次,兵分三类。
除衙内亲兵外,各军单练一支满营的加强营,其它的,皆为常胜军,只练基础,一些虎牙营特有的东西,暂时先保留一二。
为这,甲寅没少发火,缩手缩脚的,练什么兵嘛。
征兵方回的祁三多黑瘦了一圈,见甲寅有些率性发飙,小心的劝道:“安国言乃是九郎极重视的人,他来了,为他洗尘是应该的,你这样推脱,不好吧。”
甲寅看看天色,差不多也傍晚了,便甩甩马鞭,不耐烦的道:“那好,长寿,这里交给你们,我去喝酒了。”
时赤山放鹰未归,甲寅也不等他,上马就走。
焰火兽一撒欢,立马将秦越派来的仆从甩的远远的,甲寅打马如飞,心想等下得好好揪着那安国言问一问,他许诺给赵山豹的唱歌比百灵鸟还好听的美人在哪,要是答不出,就好揍他一顿。
虎牙军进了益州城,美娇娘有的挑,如王山张通等人都在年前迅速的成了婚,一个个不轮值便在家里搂着女人快活。如今,铁战也有对象了,只是全家门槛高,纳彩什么的流程慢,除此外,只有少数几个还是单身汉。
师兄程慎讲究,难选。
花枪更讲究,说总要在手底下过上十招的才好,这样的女人到哪找?
除他俩,就还有赵山豹与祁三多这对活宝。
祁三多是与鲍丫妹对上眼了,觉着那有家的感觉,那便随他。
赵山豹则是被安国言给迷晕了头,一心等着他把苗寨的美娇娘送来。
只缘赵山豹平时大大咧咧,一谈到女人,就自卑了,肤黑如炭,头毛似火,加之脚长手长的,在常人眼中就是个怪人。
而安国言把胸脯拍的那个响,就我们苗寨的小娘,只敬英雄,不看皮囊。
把赵山豹的一颗春心给说动了,甲寅怎么劝都没用。
甲寅越想越生气,正走神间,前方岔道上打横过来一匹小毛驴。
驴背上偏鞍坐着一位头戴斗笠的旅人。
仿佛聋子瞎子一般的对甲寅催马如飞视而不见,堪堪挡在路中央。
“让开。”
甲寅吼叫两声,叫不应,只好猛的一拉缰绳,焰火兽咆啸着人立,前蹄尚未落地,变故突起。
两抹寒芒飞掠。
如剪迫来。
甲寅在身上寒毛炸起之际便将马鞭掷出,踩镫后翻,顺手抽出腰间战刀,双脚尚未落地,却见那刺客已在焰火兽的头上一借力,再次如鹰隼般的扑来。
甲寅大怒,双手合把,刀锋自下而上掠出,恰是一记“雷神驱龙”式,恨不得一刀就将对方剖开。
那刺客娇咤一声,左手刀在斩锋刀上一磕,身形旋近,右手刀阴毒的自腋下钻出,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