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蝉手中拿着一个剑柄,愣在当场,似乎失了魂,他不敢再看船舱中的那滩血迹,转过身来,纵身上了岸。
朱重阳无奈,也跟着跳上岸,对李秋蝉说道:“李掌门……”
李秋蝉回过身来,看着朱重阳,朱重阳这才发现他老泪纵横,双膝一软,就要给朱重阳跪下。朱重阳连忙将他扶住:“李掌门,你这是做什么?”
李秋蝉泣道:“我虽然身为一派掌门,却并没有做下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老天待我何其不公?先是大弟子被人惨杀,如今独生子又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朱大侠,我求你帮我找到我儿的下落,至少活要见人,死要……”
朱重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在下竭尽全力,定会找到令郎的下落,况且我兄弟伏隐一样也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们两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就算李掌门不委托我,我朱某也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船中的血究竟是谁留下的,现在还难说得很,未必就是令郎,就算是令郎的血,也不能就此证明他必死无疑,李掌门且莫太过伤心,我想此后的调查,还需要李掌门的帮助。”
听到朱重阳的安慰,李秋蝉收止了眼泪,对朱重阳拱手道:“李某现在心绪大乱,唉,朱大侠需要李某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朱重阳道:“我们几人乃是初来汉口,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李掌门在汉口关系熟络,八卦门又是汉口一大门派,所以我们希望李掌门能够调拨一些贵门的弟子供朱某差遣,好查明在我们几人去贵府商讨时,这里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
李秋蝉连忙点头答应:“八卦门上下所有弟子一任朱大侠差遣便是,我这就召唤他们过来。”
很快,八卦门的弟子悉数前来,朱重阳安排他们去附近停泊的船只、岸旁的客栈、附近的村民等处打听,看看上午有没有什么发现,最重要的是江面上有没有发生打斗之类的事,一部分弟子领命而去,剩下的人则被安排沿着江岸两畔分别向上游和下游的码头等靠岸之地打听。
八卦门的弟子差不过有七八十人,这一下全都分派出去了,江岸上只留下朱重阳、叶乘风、燕北寒以及李秋蝉四人,据八卦门弟子所言,他们的师娘,也就是李秋蝉的夫人在听说李东阳下落不明后昏迷了过去,幸而郎中来得及时,现在虽然还躺在床上,却是一时无碍。
李秋蝉也没有心情留在家中陪伴,他跟在朱重阳身后,希望能尽早得知李东阳的下落。
朱重阳也并没有闲着,他再次来到渔船上,企图查明伏隐和李东阳的下落,李秋蝉固然担心他的儿子,朱重阳也担心伏隐。
渔船的船舱中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显眼的线索,朱重阳进来后,叶乘风也跟着走了进来,两人点燃了船舱中的油灯,仔细在船舱中查看,企图寻找到一点关于两人离开的蛛丝马迹。
朱重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说给叶乘风听:“船舱里除了这滩血迹外,似乎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叶乘风点了点头:“不错,这一点非常奇怪。”
血迹已经干涸,朱重阳用手指沾了一点,看了看,然后将手指上的血迹在一旁的板凳上抹了抹,他叹道:“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既然船上有血,又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么血是从哪里来的?又会是谁的血?”
叶乘风看着岸上的李秋蝉,估计他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因此说道:“依我看多半是李东阳的血,伏大哥武功轻功都是一流身手,怎么会被人杀伤?”
朱重阳心中自然无法肯定叶乘风的话,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伏隐武功和轻功都臻于一流,毕竟还有人在他之上,两人又在船舱中仔细观察了一番无果后,叶乘风来到船尾处,这里放着两个木桶,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