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道:“郡主,这个莎宁哥,杀死那几个金兵来毫不见手软,应该……应该不是金人吧?”
萧得里底这时候从旁答道:“你这小丫头子懂得什么,这个莎宁哥不但是金人,且还是海东青里的头号人物。”
小郡主道:“海东青,那不是凶悍至极的鹰隼么?她怎么是海东青里的人物了?”
“金人皇帝卑鄙阴险,手下专有一批为其行刺探杀人勾当的海东青提控司。这名字听起来,像是个专门豢养海东青的卫所,实则到处刺探敌情,安插细作,杀人灭口,无所不用其极。不光咱大辽朝廷深受其害,就是他们金人自己,也是闻之色变。”
小郡主讶然道:“难道说,这个海东青提控司,连他们自己的人都要监听刺探么?”
萧得里底冷笑道:“金人那边,上到文武将官下到平头百姓,无不谈之色变,你以为呢!”
卫王护思也道:“听说金人谋攻用间,多得这海东青提控司的助力,对这提控司的头脑莎宁哥,为父也屡屡耳闻,传说她头脑极是精明,行事手段也是出人意料地狠辣。
即使在金人朝中军中,私底下议论起她来,也都以女魔头称之。只是想不到今日一见,莎宁哥竟然会是这么个年轻女子。”
小郡主笑道:“父王猜猜,假若这莎宁哥把遮在脸上的面纱揭了去,你说她会是个美人儿么?”
卫王笑道:“这个我怎知道,等下次再见了她,给她揭下来瞧瞧。”
萧得里底实不愿意与他们父女在这山顶上多待,欲要带上儿子一走了之,但看到山脚下的金兵尚未撤去,心中又禁不住发毛。
萧得里底想到刚才那两个金兵将领所说的话,他们要对张梦阳行追随保护之责,想来要让他们离开,只有张梦阳先行离去才行。
他看了看张梦阳,默默地思忖猜测着,无论如何也猜不透这个张梦阳到底是个什么人物,那个女魔头莎宁哥,因何出手救他,又因何对他显现的那等巴结与关爱。
萧得里底暗想:“这张梦阳明里是他护思帐下的亲兵,他的亲兵和海东青提空司的人有勾结,此事说起来可大有推敲之处。
我儿在张梦阳和耶律莺珠这一对狗男女的手上受辱太甚,岂能与他们善罢甘休?不如回去把此事秘奏给皇上,给他护思安个勾结金人的罪名,先把他除掉便了。
至于张梦阳和耶律莺珠那臭丫头,只要待会儿护思能把他们带回去,就一定想办法将他们一勺烩了。如果这对狗男女一意私逃,那也得慢慢地想办法要了他们的小命儿!”
这时候,卫王护思的脸盘突然一肃,沉声说道:“莺珠,你这就跟我回营去,外边岂是你这小女孩儿家闯荡得的?今日之凶险,你也见识过了,以后可莫要再如此胡闹了。”
小郡主道:“既然出来了,干么那么着急着回去?我觉得那个莎宁哥挺厉害的,这么年纪轻轻的,估计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就能坐上他们那海东青提控司的头把交椅,我倒还真想跟他学学呢。
我若有了她那样的本事,在咱大辽也搞这么个提控司,说不定能给咱大辽带来不少好处呢。只是她那杀人的手段我可不学,一剑下去劈飞了好几个人的脑袋,只剩得几个无头尸站在地下,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张梦阳心道:“你觉得她比你大不了几岁,其实她年过三十了呢,只不过驻颜有术,保养得宜罢了。”
他在长青县官衙里曾无意中听到挞懒和大迪乌谈论过莎宁哥其人,知她看上去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般,实则都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只可惜今日一见,却被面纱遮去了他的真容,不曾领略了她的保养功夫,殊为憾事。
只是这话却也不急于说与小郡主知道。事已至此,本来他还在担心小郡主还是否愿意继续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