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长云,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自知理亏的蔺长云在从舜钦的目光下又默默垂下了头。
从远见从舜钦果真是不知情的样子这才开口解释道,“那件东西从少主也知道,正是从少主送给他的。”
“我送给他的?”从舜钦在脑海里扒拉了许久好像没什么需要特别珍藏的东西。
“还魂灵草。”
从远说着目光一动不动地放在从舜钦的身上,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他要知道从舜钦到底知不知道钟离昧没有用那株还魂灵草。若是知道还在这里跟他们兜圈子,那他就好好好考虑一下到底从哪里入手了,要是不知道……
看着从舜钦瞬间沉下来的眉眼,从远默默敛眉遮住眼底的神色。
而听到这个答案的从舜钦,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罕见的有些难看。
还魂灵草是她送给钟离昧的最后一件礼物,她自然印象深刻,只是他不是说他已经用了吗?
他还说他结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借助从家的势力彻底根治他的病情,所以那株特殊的还魂草一到钟离昧手里没多久,他就翻脸不认人了,索性她从舜钦也不是纠缠之人,直接断了联系,可是现在从远告诉他还魂灵草还在钟离昧的手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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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有些发懵的从舜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所以呢?他卖给你了吗?”
“若是卖与我的话从某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闻言,被刚才那个突如其来消息冲昏大脑的从舜钦顿时无奈地抚了抚额,也是,不过,他既然不用为什么不选择卖与青远君,青远君给出的价格一定不会少,还是……
不过,话说到这里,从舜钦也总算是明白从远为什么会没有一丝反抗地就跟着他回府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原本在茶楼注意到从远,一是因为他身边那个出没钟离昧府上的贼,二就是因为他那头醒目的发色,出手不过是想试探从远的修为到底是多厉害,跟那个毛贼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没想到的是从远并没有反抗,所以她就顺势把他给带回来了,顺便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只是,没想到,从远打得的是另外的主意。
“等等,你确定他手里的那株是我送的那株吗?”从舜钦思绪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若那株还魂灵草不是她送的那株,那从远跟她回府也就没什么用了。
“这是闲音楼得来的消息。”所以,不用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显然,从舜钦也知道闲音楼消息的含金量,思索着点了点头才慢条斯理道,“那你们想从我这里入手估计也是不行的,东西既然已经被我送出去那就是别人的东西,我无权干涉。”
从远见从舜钦这样说也不着急,眉眼微垂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从少主难道不想钟离公子恢复康健吗?”
“那是他的事情,你自己去劝他就好了,与我何干。”
“从少主若不关心的话昨日又怎会深夜出现在钟离公子的宅院外面?”
“醉酒,路过。”
“可是,南辕北辙啊。”
从远的语气意味深长,两人的府宅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再怎么醉酒也谈不上路过。
议事厅寂静了片刻才重新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想怎么样?”从舜钦抬眸淡淡地瞥了从远一眼,声音冷冷地问道。
这么快就摸清了临州城的布局,她也懒得继续跟他绕,不过是心情烦闷多喝了几杯,等吹了冷风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钟离昧的房顶,原本她清醒之后就想离开,谁知道会碰到偷偷潜入的毛贼。
都怪他!
莫名其妙挨了一记眼刀的蔺长云委屈地撇了撇嘴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