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淡然一笑,吩咐:“你们好好照顾公主,别出了岔子,筱蝶,咱们也过去看看。”
兰屏想起昨晚在拂云阁楼上看见尹昭仪在桥上风姿摇曳,却不料今日竟然死了,也不知死在几时几刻,自己昨晚见到尹昭仪的时刻起,那会德妃娘娘早回宫了啊,应该没有与昭仪有过照面罢?
德妃赶至飞华池时,孙贵妃、李妃都在,连太宗也在,尹昭仪尸身已盖了白布,验尸婢说死于三更,溺水暴毙,尹昭仪贴身女婢怜儿、玉珠等人早被崔嬷嬷等严刑拷问过了,怜儿说还没到飞华池时因昭仪落了东西在翾禾宫自己便被遣回去取,孙贵妃道:“翾禾宫,昭仪深更半夜去找德妃做甚?”
玉珠道:“不是,我们娘娘是晚膳后去的,本打算去看望七公主,因七公主不能见闲杂人等,就决定带礼物去拜访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近日因公主疾病体疲惫心郁结,我们娘娘便陪着说些话,喝了些花酒,我们娘娘也陪着喝了些,回宫时便有些晚了。”
孙贵妃见德妃来了,便询问是否有此事,德妃点头。
太宗道:“昭仪出事时,身边竟没有人吗?”
玉珠、怜儿俱摇头,太宗看了德妃一眼,孙贵妃叹道:“饮酒误事,昭仪却因此误了自己性命,实在可惜,德妃姐姐心疼公主喝酒解闷能理解,你们做奴婢的,不尽心侍奉,已至昭仪去时身边竟无一人,实在当诛!”
二婢扣头如捣蒜,连呼饶命,李妃向太宗行了一礼:“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太宗:“爱妃,有何话说。”
李妃走至池旁假山石旁,指着泥上脚印道:“皇上且看,因昨夜上半夜有小雨,泥土未干,所以上面脚印清晰。”示意绫纱将尹昭仪鞋子脱下来,又要了自己宫里小黄门的鞋,将尹昭仪鞋子拓在前面泥上脚印处,又分别拓了女鞋与男子鞋袜,女子鞋袜正好合适,指与太宗道:“皇上且看,前面的脚印对上了,这后面的两处脚印,形状与小黄门鞋状也能对上,这脚印却左深右浅,足以证明昭仪娘娘并非自溺而亡,实是死于他杀。”
孙贵妃脸色微变:“也不定,亦或是刚才打捞尸体时不小心留下的。”
德妃想笑,只听绫纱道:“娘娘所说在理,但咱们刚才过来时,已经命令注意保护现场了,且这脚印,也不是刚印上去的,娘娘请看。”
孙贵妃点头称是。
李妃道:“这脚印定不是女子脚印,且左深右浅,平常人走路不会如此,或许那人腿有残疾,所以脚印才一深一浅。”
太宗点头:“李妃所言有礼,孙贵妃,昭仪是他杀,不是自杀!”
孙贵妃惊得冷汗俱下,战战兢兢却极力克制,挤出几滴眼泪道:“昭仪妹妹为人一向贤淑有礼,也不知得罪了谁,臣妾一定详查。”
太宗似乎没有听见,与李妃道:“这事,交与李妃来办,你这宫女聪明善辩,朕擢升你为尚官局三品女官,协查此事。”
绫纱与李妃领旨谢恩,此事遂罢。
回至宫中,孙贵妃发雷霆之怒:“李氏专与我做对,本想对德妃动手,她却,还借此让她的人进了尚官局。”
近身婢女道:“娘娘,宫里腿有残疾的内监并不难查,咱们得早作准备,李妃的人虽进了尚官局,有崔嬷嬷和余女官在,咱们有何怕的,只是不知昭仪那两个婢女到底瞧见没有,那个怜儿且不说,那个玉珠当时可并知道在哪里啊。”
孙贵妃微怒,冷笑:“是吗,你晚上请若昭过来一趟。”
安成心中一呕,又吐了一口鲜血,气色苍白如山雪,傲雪眼泪便掉下来!
雅鱼逃到一片密林中,阴森幽蓝的月色,心内想笑。
独孤玄十三卫士被困巨石阵,看你们如何向你们主人交代,但浑身的伤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