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雅鱼痛苦不堪,那殷红血迹仿佛鲜染的印花图案,似胭脂桃花,走不动了,剧烈地疼痛终于让她倒了下去,一回头,惊闻巨鸟的叫声,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吴越王府,这条根本不可能有人来的捷径,荒凉阴寒,一直通往吴越王府,从那枯井延伸到方圆十里全都是枯藤枝蔓、密林旧树。
雅鱼想起在临安的师父教自己的布阵之法,奇怪,自己明明是想引赵德昭起来啊,结果,却让自己赔上了性命,躺了一会儿,头突然撕裂般疼痛起来,一阵阴风吹来,周围的枯黄落叶几乎将雅鱼盖了起来,知自己已经油尽灯枯,周围参天古树,仿佛列队的卫兵,雅鱼记起少年时的日子和那白玉般无暇英挺的少年,心内痛苦万分,终于哭出来,想不到自己死的时候尽然是这样子的境地。
哥哥说的没错,吴越处境确实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无济于事,眼前恍如出现安成的笑脸,那美丽的公主啊,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公主,你的毒又该如何解,你的父皇当真很疼爱你啊,但是,当你有一天知道,你的命运不是你可以左右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就像自己一样,不过是命运的棋子,别无选择,便静坐着等死了,想到说不定自己的尸骨会被野狗给吃了倒也干净,仿佛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轻盈起来,越来越轻,一直飘啊飘,飘到了云端,那浑身的剧痛也已经消失了!
高常端着药盒正从宫门前经过,恍惚际不想撞上初云公主,一抬头,那张娇媚明艳的脸啊,精致而优雅,高贵而傲气,正斜睨着自己,高常一惊,慌忙放下盒子:“奴才,四公主恕罪!”
初云公主慵懒骄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什么奴才不奴才,这是什么东西?”
高常正回话:“回公主,是世子让带进宫来的药。”
一双柔腻的双手已将药盒从地上拿起来了,初云公主淡然道:“你起来吧!”
高常答应着已经站起来,正对上初云公主娇艳端庄的笑脸,心中一个寒战,不敢直视,那耀眼的漂亮公主便带着部下离开,不高常打开药盒,又想起初云公主身旁婢女手里拿着的芝草,手脚真快,果然是换了啊,蚀心草。
高常到凤栖苑的时候,傲雪正趴在床前照顾安成,将药盒放在桌子上,便问傲雪:“初云公主是不是来过?”
傲雪半蹲着瞧兰屏端进药碗来,方回:“高太医可真是神机妙算……。”
高常苦笑将药盒里的药草取出来,兰屏也不说话,又从药盒的夹层把还魂草取出来,才问:“怎么还有两层?”
高常手里拿着那支草,摇头:“这可是蚀心草,四公主送的,你们不识药物,可千万别弄混了,是要出人命的!”
兰屏突然拿起那支草,在手里捏碎了,傲雪看着她的惊异举动,温和道:“你去歇歇吧,待会浣月回来了好替你!”
兰屏摇头:“姐姐,我不累!”
傲雪看着兰屏,想到初云公主近日连番举动,心中气愤岂非少于兰屏,心中忽觉有些疼。
德严看完安成正要回自己王府,恍惚看见对面沁芳栅假山边立着一个清丽的背影,看着好生熟悉,眨眼之际,水中传来一声巨响,荡开了一池涟漪,惊扰了水中的游鱼,来不及细想,纵身跃入水中,在荷叶底下的清水中游了好久,也没寻着人影,心中刺痛:“到底是谁在此寻死?”
恍惚间在简密的娇艳荷花间瞥见一张绝望的脸,赶紧游过去,那张美丽清雅的脸又沉了下去,德严茫然失措,潜入水中,那柔软的身子已经没了力气,只定定沉着,德严仿佛看见那带着泪水的脸,使劲将人托了上去,抱着终于走到了浅水处,丝言脸上泪水未干,一睁开眼竟看见德严,不由得怔住,等到反应过来时,便扑打着哭闹:“你救我做什么,救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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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严想起是孙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