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伦道:“田将军,安成有话与你说。”
田伦随安成而出,安成道:“田将军与侧妃嫂子感情若何?”
田伦一向神情漠然,闻言一愣:“臣之父母只得臣姐弟二人,臣亦无其他兄弟姐妹,家姐与臣,除了母亲,家姐为第一。”
安成点头:“本宫观之侧妃嫂子,病情十分严重,田将军欲如何?”
田伦皱眉,不明所以,莫非刚才姐姐与公主说了什么:“请公主明示。”
安成直接道:“侧妃嫂子养病,须得幽静住所,此处虽大,却不是佳地,田将军可以您之父母思念爱女为由,将侧妃嫂子接回去照顾,听些梵音偈曲,是有益的,允言亦可陪之,将军,可明白?”
田伦皱眉、青筋暴起,栗谋杀气翻腾、终归平静,向安成一拜:“臣,多谢公主!”
安成轻问:“你能做到,需要我去与皇兄说吗?”
田伦听安成将“本宫”二字改称“我”,不由得再次拜倒:“臣,能做到。”
安成微笑:“那本宫便走了,你进去罢。”
田伦遂于台阶恭送,心头感激莫名,转身进内室。
安成再至练武场找元佐辞别,见到一位俊朗青衣男子。
元佐言乃是楚昭辅玄孙楚介熙,过来见礼。
继续阅读
安成与元佐道:“侧妃嫂子与我说,想念父母,想带允言回田府看望其父母,大哥可恩准?”
元佐心道:她病后连我都不让进院子,便是自己去了,一眼也不想瞧自己,莫不是病了,脾气也怪了,也罢,你想回田府,不怕不来见我,便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小心。”
安成遂别,宫车之外,烟雨渐蒙,淅淅沥沥而下,时辰已不早。
傲雪道:“公主,曹将军,会问出什么来吗?”
安成轻笑:“没事。”
傲雪不解:公主不关心这事吗,或许是放心曹大人?
突然,马车骤然前倾,人都几乎要跌下去。
安成不解,傲雪掀帘问:“怎么了?”
驱车的小黄门战战兢兢回话:“回姐姐,差点,差点撞上人了。”
安成听闻差点撞到人,便掀帘出车,骤雨已歇,迎面便是高头白马一匹,马上肩头立有海东青的男子不是耶律斜轸又是谁。
耶律斜轸见是安成,倒也一惊,正欲说话,却见安成虽戴帷帽、却似没看见自己一般径自下车,扶起地上的白衣女子:“姑娘,你没事罢?”
白衣女子双眼空洞、茫然摇头,正是梅萼:“没事,多谢姑娘。”
安成骤惊:“你,你是盲女?”
梅萼搓揉着摔伤的右臂,轻轻点头,脸色苍白。
安成遂挽起其衣袖查看,惊讶道:“你跌伤手臂上破损厉害,须得赶紧包扎。”
耶律斜轸欲插言:“我……。”
安成扶着梅萼问围观诸人:“诸位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医馆?”
有人道:“对面就有一家。”
众人多对耶律斜轸指指点点,被其气势所摄,方散。
耶律斜轸不想安成误会,便只好跟上。
安成扶着梅萼,进得对面李家医馆,好在此时病患不多,亦是小伤,坐馆医师吩咐小徒拿药箱取药止血包扎,片刻便好了。
梅萼向安成道谢:“原是怪我,多谢姑娘送我来此就医,您真心好。”
安成心中十分愧疚,摇头道歉:“让姑娘受惊原是安成,我的错,姑娘没事就好,只是,姑娘既眼睛不好,怎没人陪同呢,这很危险?”
梅萼闻言一双大眼更加黯淡:“我,我自己出来闲逛的。”
安成问:“你住在何处,我让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