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萼慌忙摆手:“不,不用,是我不知避让,不是姑娘,姑娘心善,送我来医馆,我已感激不尽。”
安成心生怜悯:“你这样太危险,小哥,你们这里可有盲杖?”
医馆小徒点头,随后取来一根,安成命傲雪一起支付,交与梅萼。
梅萼十分感激:“多谢姑娘,实在不知如何感谢。”
耶律斜轸开口:“你住哪里,小哥,你送她回去,我重金谢你。”
医馆小哥也是仁心热场:“却也不用言谢,这位姑娘不是冲撞之人,方能送人就医,慷慨赠杖,我此时有空,送人怎能收你的重金?”
耶律斜轸:“很好。”
梅萼本欲说不用,闻言便与安成、耶律斜轸致谢,在医馆小哥的搀扶下出门。
耶律斜轸随安成出门,不由自主解释:“我并不知道她眼盲,并非有意。”
安成浅笑:“傲雪,我们回宫。”
耶律斜轸十分不解:“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安成想起一事,又回头与耶律斜轸道:“我,我有话与你说。”
耶律斜轸轻笑:“洗耳恭听。”
安成愣住:“你汉话进步不少。”
耶律斜轸:“为了你。”
安成登时不悦,转身欲走,却被耶律斜轸拉住:“不是有话说吗?”
安成想了一想,咬牙站住,低声道:“大哥哥见过那副我母妃的画像,安成虽已赠你,但怕生出事端,你借我三日,我临摹完,就归还于你。”
耶律斜轸皱眉:“你的大哥,是楚王吗,他敢生什么事端?”
安成愈加不想解释,低声道:“不是这个意思,你答应吗?”
耶律斜轸少见安成轻声软语,想了一想:“你来驿馆画好了,想见你。”
安成不悦,直接回绝:“那算了。”
耶律斜轸轻笑:“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本就是你母亲的遗物,要拿去就拿去,你也知本王为什么喜欢那副画,不过因为画中人似你。”
安成心烦意燥:“胡言乱语,当本宫没说过。”
耶律斜轸连番被安成轻视,眼色严寒:“你不喜欢知道本王的心意?”
安成径直离开,携着傲雪蹬车欲离开,自言道:“今后再不见这人,每次都胡言乱语。”
忽见耶律斜轸掀帘进来,大惊,欲起:“你,你怎么,怎么敢?”
耶律斜轸捉住安成双手,任其挣扎大叫:“傲雪!”
耶律斜轸凑近安成:“怪你低调,像你的四皇姐那般出行,禁卫林立,本王说不定有所顾忌,便不敢来了。”
傲雪坐于车外,被封住穴道,叫苦不迭,泫然欲泣:“此人,不会对公主怎么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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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月立于一旁,将小黄门挤到一边,自坐下驱车:“美人姐姐,我们大王要与公主说话,不会伤害她,你乖乖的。”
傲雪怒视萧千月,眼泪便落下。
萧千月一怔,想起那女子的眼泪:“阿离,你在哪里呢?”
安成冷笑,这人一向不知礼数,自己与他见识做甚,知挣扎无用,遂坐远至窗口:“你想说什么?”
耶律斜轸十分不解:“你对任何人都热情,为何对本王,如此冷漠?”
安成半响不开口,自生闷气。
耶律斜轸存心斗怒:“我的公主!”
此人怎敢如此越矩耶,安成惊怒,口不能言:“你,你!”
耶律斜轸见安成半日,不得安成片刻好颜色相与:“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安成不言语,不想说一个字。
耶律斜轸道:“玩笑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