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帐然若失,苍劲古松下,两人闲话,只不知过去多久。
柴韫婉、兴平郡主、永乐公主等同来,柴韫婉一进门便道:“安成,曹大人找到了凶手,那女子中箭跌落山崖了。”
为寻凶手,丁浪亲自前去,以他对榄山的熟悉程度,那女子应无逃脱才对,只是:“可知她是什么人?”
兴平郡主道:“那辽使来了,说他名帖为那女子所夺,听出有晋阳口音。”
安成皱眉,辽使应是萧挞揽了,竟是北汉的人!
萧繁听了萧挞揽所言,已然变色,定是扶摇无疑!
萧挞揽怒气已生:“是你的人,她想干什么?”
萧繁不及解释,只道:“她在哪里?”
萧挞揽冷声,指了指椒崖的方向:“被曹云轩射杀,跌落山崖,或许死了!”
萧繁惨笑,阴鸷可怖:“那公主在哪里?”
萧挞揽压抑怒火:“你要做什么?”
萧繁失魂落魄地向椒崖走去:“她不是没事吗,今日又是扶摇,呵。”
忽见地上一个高大的人影拦住去路,不禁止步,耶律斜轸在不远处,萧繁恍然抬头,心如刀绞,扶摇她,她,但始终不敢直视耶律斜轸。
萧挞揽不无失望:“你大约忘了自己是什么人,我是否应该向皇后上书一封,让你回上京!”
萧繁侧身,不惧萧挞揽质疑,没有回头:“我敢将那画献出来,便不怕事,扶摇误会我才,但我不会为了这一箭之仇报复于她!”
萧挞揽冷笑:“那个女人呢?”
萧繁愣住,一股凉气袭上心头。
耶律斜轸:“什么画?”
萧挞揽至其旁,便将当年那事说了。
耶律斜轸点头:“这事,别管。”
萧挞揽退离一旁,应声称是,萧繁触及耶律斜轸神色,终于低下头来,亦不再多说。
晌午过后,潘玉妍、薛静宜、卢蓁等欲请来看望,被安成拒绝,只永乐公主一人陪伴。
宋渺云携阎文璟、艾丽娜儿欲看望安成,却在门口被拦住,禁卫言明艾丽娜儿不能进,宋渺云想了想,便让艾丽娜儿留在外面,与阎文璟一起看安成。
安成在案旁休憩,永乐公主与宋渺云道:“安成睡着了。”
宋渺云道:“可别吵醒了她,襄王亲去了椒崖,想必很快能找到伤安成的人。”
永乐公主喟叹:“幸安成没事,宫外竟这么不安生。”
宋渺云不好说话,寒暄几句便悄声告退,在院中碰见丁阿离。
阿离想到安成的话,尴尬不知进退。
阎文璟不觉奇怪宋渺云反应:“这女子是谁,竟在此间来去自如,是公主的朋友吗?”
宋渺云便不耐烦:“多嘴,关我们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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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娜儿一路尾随萧繁至荆梅岭,萧繁突然顿步,艾丽娜儿隐身石后,再出来时萧繁已然不见踪影。
柴韫婉未带婢女跟随,本欲去椒崖,却在半山崴了脚,遇潘惟吉、惟熙兄弟,商议由惟吉送柴韫婉下山。
两人在亭中安歇,柴韫婉却多半沉默,潘惟吉亦多沉默,潘府与房州郑王府不算亲近,便是这位柴郡主,亦不过数面之缘,京中传言惟吉并非没有听闻,父亲甚至找自己叙话,明言远离柴郡主与慕容珏,尤其是郡主,不可存高攀之心。
对于柴郡主,自己是不敢高攀的,而阿珏呢,其父兄所阻,亦有多日未见,只是面对英气少女炙热的目光所视,潘惟吉只能当作未见。
柴韫婉只觉得压抑苦涩,不觉清泪盈眸。
惟吉惊,一时慌了手脚:“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柴韫婉微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