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适。”
潘惟吉远眺山道上,车轿不易行,良马亦未前来,便安慰柴韫婉稍待。
柴韫婉:“怎的还未找到那人,不是说是个女子吗,竟然伤害安成?”
潘惟吉道:“曹诩在,定能找到,郡主与公主感情很好。”
柴韫婉下意识接口:“我并无太多兄弟姐妹,那么你呢,与兄弟姐妹好吗?”
潘惟吉极为肃穆的俊脸上难得含笑:“很好。”
柴韫婉起身,向亭外走去:“那么,潘大人教子有方。”
潘惟吉不解柴韫婉为何突然变色:“郡主!”
柴韫婉全然不顾脚伤,走得很快。
扶摇忍着箭伤,从暗河潜出来,回望榄山远景,不由冷笑,沿着河道走了许久,直到走近一片红树林,有哀茫鸟声从林中传出,原来是一座墓寺。
进了林中,走了一里多路,来到一水草丰茂之地,就着泉水将脸上秽物清洗,现出丰姿艳丽之色,白衣尽湿,胸口血花已染红了大片上衣,遂将上衣脱下,漏出好看的锁骨和雪白丰满的肩头,又将内衬纱衣解开,将金疮药倒了上去,欲拔出断箭,却浑身颤抖不能动手,心中恨极安成,忽见前方数十米的红杉树黑丝绦垂落,大惊失色:“谁!”
袖中短箭急发,扶摇冷笑,笑容却瞬间消失,什么!这不可能!!!那早已快射入那人身上的毒箭已紧贴着自己的喉咙,这是人吗?这是怎样的速度啊!
扶摇被此人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态抱入怀中,那人闻到香气,随即走开,扶摇看不见这人面目,不由骂道:“你是人是鬼,何时来的?”
红衣男子转身,细目长颈、峰眉舒朗、丹唇萧漾、雅恣无双,竟是一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此间此地,扶摇却觉得头皮发麻,已暗暗戒备。
那男子声音极是惊惑,用极轻的声音问:“是神是鬼?无端扰人清梦,如何来的?”
扶摇心下暗骂,这人骂我不是人,右肩的箭头仍未拔出,此刻却浑身无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似是被那人声音牵引,不由得道:“我被人追杀,逃路来的。”
“你受伤了?”
“嗯。”
红衣男子转身,笑意放纵,将扶摇上衣褪下。
扶摇平生杀过不少人,此刻由这红衣美男坐在身旁,由着他喂了一粒药丸,却是冷汗直下,不由得颤声问:“你,你要干什么?”
红衣男子将手深入扶摇怀中,掏出女子的丝帕,这般惊世好色之举,他却做得随意自然,且毫无羞愧之意。
扶摇抑制不住地满面羞红、咬牙怒骂:“你再乱动,我一定杀了你!”
男子轻吹扶摇耳边长发,轻声道:“别乱动。”
扶摇一惊,忽觉胸口一阵钻心刺骨的猛痛,正要大叫,已被那人塞住嘴巴:“好了,没事了。”
红衣男子将药敷上,替扶摇拢好上衣,一声长哨过,惊飞林中夜枭,那在墓台上沉睡的女子却纹丝未动。
有黑骑在山岗浮动,不多时便有数人伏跪在最大的红衫树下:“什么事?”
领头之人道:“大宋襄王在榄山举办画宴,有人进了林子。”
安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