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祖母是谁?!丈夫儿子孙子都是朝中重臣,都是威震北漠的大将军!”说话间应国夫人一扬下巴显得有些飘飘然,不过反应了一会忽而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奇奇怪怪的?”
白楚熤赶忙回上一句:“哈哈哈……祖母放心!孙儿一定不辜负祖母所托,好好将荣二娶回来主持中馈绵延子嗣。”
应国夫人笑着摆摆手:“吃饭,快吃。”
……
拿到请帖后,白楚熤马不停蹄的朝弘隆铺去,捡了许多吃食,迫不及待的跑去了百宁侯府。
这会荣长宁正坐在庭院里晒着太阳,院中荣荠坐在和自己一般高的琴前。不惜重金请来的琴师坐在荣荠的对面,随手抚动琴弦轻言细语的讲着:“丝张于木为琴,上桐下梓。桐木为阳,梓木为阴。伏羲亦按阴阳之理制琴。弹琴可调和阴阳,引人通晓仁义,归于正道,使人归于本真与自然合一,融于太和。六小姐的琴上为椅桐,此为上材……”
荣长宁正听得入神,小秋进来伏在荣长宁耳畔说了句:“小姐,离公子来了。”
“啊,添盏茶送去书房。”说完便要起身往书房挪步,小秋却又说到:“小姐,白将军也来了。”
这叫荣长宁犹然生出如临大敌之感,这两个人是越好了还是怎么样?为何总是能凑到一起?凑到了一起也便算了,偏是次次不叫人省心,要听他们在眼前吵了老半晌才算完。
还没见到人,荣长宁的耳朵便开始乱糟糟的头痛不已,无奈摆手叫小冬:“端两盏茶。”
而后抬眼示意林姑姑看着荣荠学琴,自己回到书房里等着。
白楚熤和离怨虽别扭,可见到荣长宁的院子里多了个男人。那男人身姿挺拔模样清秀气度文雅,白楚熤忙推了推离怨:“你看到没?”
“什么?”
“那个男的。”
离怨回头瞥了一眼:“那是长宁给荠儿请的琴师。”
“谁请的?是不是你帮忙请的?!”
离怨当即矢口否认:“自然不是!”
随后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大,压低了声音回到:“如若是我请的,就算不进长宁的院子,那我也该请个女的。”
说着说着离怨自己也开始觉得别扭,瞧着庭院里坐在许些人中间的琴师侃侃而谈,怎么瞧怎么不舒服。
两人就这样不自在的绕到院后的书房去,一见荣长宁,白楚熤便问:“你要找琴师教小妹,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荣长宁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知会你做什么?”
“我……我替你找啊!”
“找什么?”荣长宁一抬眼,当即看穿白楚熤的小心思:“找个女琴师?”
“……”白楚熤撇了撇嘴不敢说话,暗地里抬手碰了碰离怨示意他吭声,可离怨满眼无辜的转头问:“你碰我做什么?”
对于这种不替自己说话还毫无顾忌出卖自己的行为,白楚熤简直怒火中烧气红了眼,干瞪着离怨咬牙切齿的回答:“没什么!你衣服脏了,替你掸一掸。”
离怨撇撇嘴,虽不愿配合白楚熤,但还是忍不住要问荣长宁:“就算是你不愿意告诉白将军,那也应该只会我一声,亦或是传信给父亲,总好过你自己去找。”
“什么叫不告诉我也就算了?”真是忍一句越说越气,白楚熤翻了个好大的白眼,眼看着就要炸了毛:“你搞搞清楚,分出个远近好不好?”
“白将军老大的人了,说起话来还是这样幼稚。”说着离怨轻叹了口气,还摇了摇头无奈的皱着眉:“荣离两家两辈人的交情了,况且藏香阁找东西,总归是更容易些的。你连那人的底细都不知道,就敢带进自家院子?”
“就是。”白楚熤跟着附和:“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这心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