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释放一个更可怕的麻烦。”
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在今晚提过一次了,宋明理甩了甩依旧乱糟糟的脑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能更清醒一点。
欺天像是不在乎般,随意摆了摆手,十多位身影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而被分摊到那猩红如血的吊坠前的足足有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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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最中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年男性,他双手捧着那枚吊坠,双目禁闭,以神念的形式去沟通。
就在宋明理移开视线之后不多时,那里站着的三个身影突然体躯一颤,虽然早在多年前这些人的灵魂已经被抽干,只留下一具可以活动的躯体供人使用。但面对这宛如活物般才会有的反应时,难免还是让人有些心理不适。
然而,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有其他反应,咚咚咚的心跳声战鼓般响起。一场血腥而野蛮的祭祀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这片灾难降临后的土壤上。
…
夺取那枚火源成了这场角逐中的关键点。
散秧的意识散播到这里的整片空域内,脱胎自后土娘娘手中握着的那杆权柄,他是为数不多能钻天道漏洞的阴帅。
哪怕只是天人不到,但以散秧的本事,越过那名玄门真人直取火种不成问题。
一方面肉体竭力驾驭着概念上的洪流,另一方面自己的某段意识也被裹挟在另一片蔚蓝水泊中的韩梦琦在双重折磨下,已经感觉精神开始抵不住的崩溃。
“人间天人,永生不灭~”
“不老不死只是一种诅咒,你能忍受这种寂寞多久?”
一头扎进深水里,听着魔心在耳鬓厮磨,就像一片片落在手掌心的雪,冷的人打心眼里的疼。
韩梦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向来不愿循规蹈矩的她这次不出意料的又打算走一条旁人都没见过的路。
无论是她还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一号,她们都心知肚明,打从自己一生下来就被各种势力严密监控着,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们祖上和七杀有那么一些的关联。
轻吐了一口气,韩梦琦摇晃着已经要裂开的脑袋,继续向着深不见底的水中游去。
她和那个已经死去的一号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一号永远只会走最有可能实现的路。曾经,韩梦琦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实总是很残酷不是。
她在命运的巧合下,死而复生。于疯狂中看见本该按部就班来到这个位置的一号面露绝望的看见自己。
她不知道该对那个人说些什么,一个善意的微笑,也许只是对自己而言那是善意的。
此后,她再没了追赶的目标,眼里只剩下对某些势力的清算,或许放弃这好不容易等来的天道,将所有人都拖下水才是她想要的。
咧开嘴角的她口鼻处冒出点点白雾,那是沸腾的河水被燃烧后的景象。
对于身后那条别人给予的光,韩梦琦不屑一顾。她不需要给予,也不需要光明,她自己就是。
同一时间,将那枚独一无二的火种握在手心,散秧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借由他的身躯在进行激烈碰撞,哪怕是阴帅,在这股洪流中也难保不会被撕裂。
咬紧牙关的散秧用意识包裹住那份源头,这可是一枚货真价实的权柄,上头来自温度起始的气息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与太阴尊上天然相克。
只能说,还好来的是他散秧,如果是其他一些阴帅,恐怕只能先撤了。
身为地府中专职人间厄运的阴帅,散秧无疑对于运势流转极为敏感。而如今,他虽然将那枚可能为炙热源头的火种拿下,但那份不详的预兆越来越明显了。
…
接连有数位人偶碎裂,那些非自然扭曲的血肉在被一张无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