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雨过后,燕都气温持续骤降,给人一种冬天要提前降临的感觉。
星河湾是自带供暖系统的,不一定非要等到11月中旬前后的市政集中供暖。可季昀礼偏偏假装不知道这个事情,只要人在燕都,他就每天晚上盯着宋辞喝完中药,等到睡觉的时候哄骗她说多做睡前运动可以相互取暖。
宋辞也没有拆穿他,毕竟,得到享受和快感的,也不是季昀礼一个人。
她得承认,到了合适的年龄,拥有一个好用的男人,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她的季昀礼,又特别的好用。
他们都进入了正常工作节奏,该忙去忙,该出差安排出差。
一起在家,就必须有睡前催眠运动和早上叫醒服务。卧室的门一锁,被子下是不着寸缕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或者抱在一起缠绵。的确让这个寒冷的秋天,增添了不少温暖。
周末,会更放肆一些。本来说好的一起洗澡,浴缸的水却一层一层的漾了出来,后来,浴室镜里是抵死纠缠的画面。
蒸腾的雾气中,呻吟声支离破碎,呼吸声越发深重。
这件事情自有了开始,他们就变得无比迷恋对方,渴望对方,谁都控制不了,也停不下来。好像只有竭尽全力,才能诠释他们到底对彼此的爱有多浓烈,占有欲有多强。让爱意通过身体传递到心灵深处。
卧室OVERSIZE的床上,刚刚结束一个小时的纠缠,就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
已经是11月的天,星河湾暖气开的足,大汗淋漓过后,宋辞整张脸都很红润,发丝间还有未干的汗水和些许的眼泪,一看就知道刚刚被人狠狠地欺负过。
听到是陈妈的声音,季昀礼把被子帮宋辞盖好,自己匆忙套上睡袍去开门。
站在卧室门口的男人,浴袍在胸前懒散地敞开着,整个人散发着事后的餍足感,陈妈意识到自己来的可能不是时候,尤其现在是深夜,但她不得不说。
“季先生,旸旸好像做了噩梦,一直哭闹不停,我安抚了很久,实在没办法才来打扰您和十三小姐的。”
季昀礼预料过,谢铭旸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或许会存在一些心理问题。
他应着陈妈:“知道了,五分钟就来。”
听到门口的对话,宋辞已经起身开始穿衣服。
二楼混乱不堪,季昀礼把谢铭旸抱到三楼卧室,宋辞陪在身边。
谢铭旸长期寄宿在学校,是个独立又懂事的孩子,已经哭闹了好一阵,现在看到小姨和小姨父都在,情绪稳定了不少。
三楼卧室的大床上,他被季昀礼抱在身上,宋辞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慰道:“旸旸不怕,小姨和小姨父会保护你。”
谢铭旸没有嚎啕大哭,眼泪不断涌出,委屈巴巴地说:“小姨,我想妈妈,我想妈妈!”
听到“妈妈”两个字,宋辞感到喉咙干涩,红了眼底,忍着不让自己跟着谢铭旸一起哭。她也想她的妈妈,想疼爱她的长姐,她连自己都尚且不知如何安慰,面对可怜的谢铭旸,一时间,她慌了神。
季昀礼靠在床头,让宋辞坐他旁边,一大一小,一左一右,都被他揽着,抱着。
他低头看着小小的谢铭旸,极致耐心温柔地问他:“旸旸是不是做梦梦到妈妈了?”
谢铭旸拼命地点头。
“可不可以给小姨父说说,旸旸都梦到妈妈什么了?”
“呜呜~ ”谢铭旸又抽泣了起来,他边哭边说:“梦见二舅舅打妈妈,爸爸不在家,旸旸在睡觉,就听见二舅舅和妈妈吵架,然后二舅舅狠狠地打妈妈,我不敢出去,我害怕,我怕二舅舅也打我。”
季昀礼和宋辞对视了一眼,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个梦。
季昀礼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