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将军害怕吗?”
本来不怎么害怕的君琛听了这句话后,一股寒意不可遏制的从心底升了起来。
萦绕在耳边的,是戚长容阴森森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好似永无止境。
君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声音极低:“可是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算计的,要不是你派蒋尤狙击拓跋盛,他又怎会被凉皇记恨,落得今日的结果?”
“是孤算计的,但那又如何?”戚长容伸手将碎发卡入耳后,大方承认。
“那又如何?那殿下就是罪魁祸首。”
听到这话,戚长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她彻底转过身,双手搭在君琛的肩上,踮起脚尖凑进他的耳边,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孤不认同将军的说法,坑虽然是孤挖的,可跳不跳的选择权在他们手上。蒋尤可以选择放过拓跋盛,可他没有。蒋伯文也可以选择违抗凉皇的命令,可他也没有……”
“就像现在,将军你原本可以选择将孤推开,可你也没有。”
说话间,一阵温热的风从他耳边吹过。
话音刚落,君琛猛然回神,两人的距离实在近了些。
在他动手之前,戚长容如滑手的泥鳅迅速做出反应,立即收回手后退至安全距离。
神思归拢,君琛凝望着戚长容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殿下是想告诉我,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结果就不同?”
倘若蒋伯文选择违抗凉皇的命令,以他的手段,大可永永远远的把蒋尤藏起来,也不至于让唯一的儿子摔断腿。
戚长容是布了陷阱,但选择跳下去的,却是蒋伯文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