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城里。
没有别的目的。
只是为了活下去。
“小双,瑶瑶,你们俩还是去烧水。”
“阿游,涛子,你们两个去把客人要用的碗一一洗干净了送到前边去。”
“大壮,你还去门口招呼客人。”
“大双你来帮我搬酒。”
孩童们一一得到指挥迅速动了起来。
阿牛在力气最大的大双的帮助下将两只足有三十斤的酒坛子搬到前堂,条桌已经被大壮放在了堂屋外的大街边。
片刻功夫,两只酒坛和一大摞粗瓷酒碗就摆在了酒肆当门。
其他几名孩童卖力吆喝,招揽着客人。
客人却无心驻足这看起来并不正经的酒肆。
闲着也是闲着,阿牛也不着急,肚子这会儿已经饿过了劲,早不觉得饿了。
头顶飘着亲手写就的幌子,他靠在条桌旁,一手拎着酒舀,一手半卷着《黄帝内经》细细看着。
书是夫子的,阿牛从村里离开的时候把夫子留下的所有书都带上了。
他记得书是夫子最珍视的东西,可是村中没有夫子的踪影,也没有他留下的任何标记。夫子凭空消失一般,连书都没有带走一本。
阿牛认为夫子总会回来的,万一不要阿牛了,也不会不要这些书吧。
夫子教过他认字,他却没读得多少书。
阿牛笨,夫子说阿牛是他教过最笨的学生。
现在,阿牛为了诊治双婶儿的癔症,只能选择这不是办法的办法,自己在书堆里翻出来一本医书,可是每个认识的字凑在了一起,就成了他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东西。
正当他反复纠结时,两颗铜板被扔在了面前的条桌上。
阿牛一掌盖住铜板,殷勤地招待来人。
面前却是意料之外的人物:陆大人。
随风遗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