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实在是遗憾,今夜我本欲饕餮一番,岂料匡孝辙那厮擅自告知皇上,竟将我也列入今夜之宴,我实不愿赴宴!”
“何故如此?”
“我怎知,他真乃怪人!”
“阚爷,切莫烦恼。今夜宴会少享一餐,归来后吩咐管家备佳肴,岂不美哉。”
“唔,此言有理。然你须待我归来方可用餐,若腹饥则可暂购他物充饥。”
“是,我明白了。”花筱筱无奈微笑,阚爷真似孩童,令人莞尔。
宫廷宴会——
“嘴上称为庆功之宴,实则不过是自欲设宴而无借口罢了,真是令人作呕。喂,你也明白这是借口之事。”阚文清厌恶地瞥向对面正与群臣歌舞升平、斟酒欢饮的皇上,夹起小菜,慢吞吞地送入口中。
本应为今晚主角的匡孝辙,却被众人遗忘在角落,独自默默地饮酒。他无奈一笑:“无碍。”
“哇,你虽无事,我却有事。你究竟为何拉我至此?实在难以忍受,我欲出外透气。”阚文清感到此地空气浑浊,仿佛窒息。
话未说尽,阚文清已起身。对面的皇上忽然察觉到他。
“诶,你便是……”
“急急如厕,无暇他顾。”阚文清言罢,疾步离去。
匡孝辙几欲自地洞中遁入,阚文清不仅私下无忌,竟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急忙起身对皇上赔罪:“恳请皇上恕罪,阚公子确有急事,憋尿对身体有害,须速行解决。望皇上宽宥,我立刻去教训他。”他心中惊慌,方觉自己言辞失当,何等尴尬,急急出宫殿,逃之夭夭。
“哦,去吧去吧。”此时皇上亦处于恍惚之中,若非如此,他早已因阚文清之举动勃然大怒,眼下见状,心中无甚思索,复又与群臣欢歌载舞,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继续舞蹈,继续奏乐,继续欢庆~”
“哈咦~”阚文清舒展四肢,慵懒地倚靠在花园凉亭的木椅上,外面的空气果然清新许多,他此刻唯盼速归以享丰盛之餐,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你怎会至此?竟忘记对面乃是真正的皇上?此等言辞,岂不令我难以应对?初至皇宫,何以言辞如此放肆?”匡孝辙走至阚文清身旁,拎着酒壶,坐于其侧。
“难以应对?那就别应对啦!哼,何必如此拘束,我所欲为何不可?而且,汝那‘阿谀奉承’之词,实在令我作呕。”阚文清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
“常令我羡慕汝,随心所欲,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匡孝辙感叹道。
“嗯?”阚文清闻言,莞尔而笑,盯着匡孝辙:“怎么,欲与我倾心?未曾料想孝辙君也会对我心生羡慕,真乃稀罕之事。”
匡孝辙注视着阚文清,抿了一口酒,苦笑不语。
“为何……”匡孝辙凝视阚文清,低声问道:“汝为何无所畏惧?”
“此事嘛……”阚文清站起身,傲然指着自己,笑道:“因我确实威风赫赫,连那皇上皆畏我!如何?”
匡孝辙被其言辞逗笑:“愚者。”继而低头继续饮酒。
阚文清见状,无法忍受匡孝辙的沉默,伸手揽住其颈,夺过酒壶,畅饮数口。
匡孝辙被其举动惊讶,望着阚文清将酒壶对着自己嘴唇,心生微许羞涩。
“哈——”阚文清舒展长叹:“痛快!”笑容灿烂,将酒壶放下,轻拍匡孝辙肩膀,道:“汝呀,压抑过久,整个人失去生气,连酒都难以畅饮。为人处世,最重在于舒心,往事已成过往,执念如枷锁,束缚自我,实不可取。越压抑,人愈无力,何必自缚其手脚?”阚文清拍打肩膀,忽觉奇异,旋即对匡孝辙哈哈大笑:“哈哈,我竟会言此等感性之词!天啊,汝邀我来此,难道是期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