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槐树下,拿起枝条遮住脸。
石榴树下,徐胧雁跪坐在桌案前,她拿个笔画,画完便将宣纸摊开。
宣纸上浮现个清秀男子,楚容握起宣纸捏手中,他没说话,捂住嘴捧腹大笑。
这一笑,像是扫去所有阴霾,徐胧雁惊呆了,她拿笔在楚容脸上画,撅起嘴。
“你是不是说本宫画的丑!”
“大公主没学过画画,虽然画的丑,奴家不在乎!”楚容起身,他面色阴冷,一袭白衣胜雪,更显他的孤傲。
说完,他往前走。
徐胧雁追过来,她绞个红帕子指过去:“楚公子你欺负我!”
“奴家不敢!”楚容握住她的手心。
她腮边火烧般红,那颗芳心扑通地跳着,嘤咛一声,便将头埋在他怀里。
他抬手拍拍她后背,笑道:“奴家盼着大公主能好起来!”
“为了楚公子,本宫按时喝汤药!”徐胧雁握紧楚容手心,她垂下头,眼角带媚。
随即,徐胧月转身,她这才松口气。
说到底,徐胧雁有个盼头,她想为着楚容好好地活下去。
金黄色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耀着白光,宫殿灯火通明,红墙绿瓦,金碧辉煌。
白亿泽躺在床榻上,他翻个身,才发觉床里头空空。
他不知徐胧月在哪。
北辰杵在边上,他握个黄瓷碗送来。
“这么苦,孤不想吃!”白亿泽板着脸,他并未瞅那只碗。
闻言,北辰大概猜出,他知道白亿泽想要徐胧月喂药。
他挑了挑眉,满脸无奈。
菱花窗边,赵墨竹走近,他握起松香举着,那双眸子透着狠戾。
烟雾袅袅升起,一缕缕白烟腾空升起,它们穿过木花格缝隙落在架子床边。
屋内的纱幔中,白亿泽眯着眸子,他大口喘气,感觉头晕脑胀。
于是,赵墨竹勾起薄唇冷笑,他转身离开。
待赵墨竹走远,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一惊,皱了皱眉。
“头好疼!”白亿泽抬手捏眉心,他浑身抽搐,汗珠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湿润了发丝,贴在脸颊上。
他脑袋撕裂般疼,趴在床边吐。
任凭他怎么用力,却是没吐出。
徐胧月满脸担忧,她酥麻声音响起:“快请太医!”
“是!”可兰转身往外走。
徐胧月握住白亿泽那只手,她在他手心轻轻的画着。
他睡的香甜,好似在个梦里。
很快,可兰带着李太医走进来,她搬把太师椅放床边。
李太医坐下,他伸出三指搭在白亿泽手腕上,吸吸鼻子。
屋内散发着松香,他看了一眼徐胧月:“启禀三公主,驸马身子弱,不能闻松香!”
徐胧月一惊,她满脸怔愣。
很快,可兰跪下,她语气微顿:“启禀三公主,屋内没点松香!”
“别怕,本宫没怪你!”徐胧月轻柔声音响起。
可兰这才松口气。
忽然,李太医走近,他坐下,握笔写方子。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字,他握起方子递过来,诚恳地道:“养伤期间别用香料,会加重咳疾!”
“后背的外伤,需要汤药调理,驸马得按时服用药!”
“有劳李太医!”可兰接过方子。
随即,李太医转身往外走。
可兰转身,她跟过来去抓药。
徐胧月守在床边,她一刻也不敢离开。
他板着脸,捂住嘴轻咳,转瞬他身子猛的颤抖起来。
忽然,他吐出一口血,血溅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