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寻找佘砚的尸体,不肖片刻,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全身焦黑的尸体被御林卫横着抬了出来。
这具尸体多处都被火烧的滋滋冒油,衣服也被烧的稀烂,樊任在看到这具尸体时,心中大喜过望。
谋划二十载,今朝仇终报。
“哈哈哈哈哈哈!”樊任苍老的笑声在天地间不停回荡,他心中悲喜交加,悲是因为樊稽已死,就算大仇得报,樊稽也活不过来了,但喜是因为,佘砚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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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稽在九泉下,也能得善终了。
樊任放声大笑,但眼眶却渐渐红润起来,泪水顺着他满是褶皱的脸上哗哗落下。
樊任征战一生,只哭过三次,第一次就是妻子离他而去时,第二次就是在听到樊稽的噩耗时,第三次就是在此刻,佘砚死在了他面前时。
樊任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胡乱的抹了抹泪水,夜晚的寒风似刀,刀刀将樊任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给刮的生疼,而这阵疼也疼进了樊任的心里,刀刺心脏,疼到似在滴血。
萧曦泽缓缓开口问道:“樊将军,本王有一个疑问想问你!”
樊任客气道:“王爷请说!”
“本王就想问问,佘砚的妻女到底是人为死亡还是意外死亡?毕竟你和佘砚的仇,整个南国里没有人不知道,佘砚妻女的死很难不让人怀疑不是你做的。”
如今佘砚已死,樊任也不怕承认,他痛快应道:“不错,是我找人将佘砚的妻女推下悬崖的。”
顺德元年秋,丁娟带着佘淑去归德寺上香,那日雨下的很大,马车确实出了意外,但丁娟带有许多奴仆,所以就算马车出意外,也不会翻下悬崖。
是樊任找的杀手杀死了丁娟带去的一众奴仆后,再将丁娟和佘淑一块推下了悬崖。
杀手做完此事后,不仅清理了现场,还假装将马车伪造成山林路间,下雨马蹄打滑,所以马车才翻了车,让佘淑和丁娟不慎落入了悬崖。
萧曦泽心里清楚,樊任此举,其一是想替自己的儿子——樊稽报仇,其二是想让佘砚也尝一尝失去亲人后,那钻心彻骨的痛。
萧曦泽不答,他转身对着御林卫命令道:“将尸体抬走后,保存完好,明日到大殿上向陛下复命。”
御林卫头领行了一礼,“是!”
语毕,众人一道离去。
鳯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