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全是跟她有关物品的‘痛屋’,陷入长久的沉默。
“你看我说吧,”易苒鼓起勇气凑上来,隔开她跟齐宿,“姐姐,你还是离他远点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回首都?我今天下午就走!”
齐宿在一旁小心地觑着薛知恩的神色,手指无意识地搅在一起,他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
但这藏着他隐秘心思的房间,被薛知恩看着,就好像他剥开衣物,掰开皮肉和肋骨,心和身赤裸地站在她面前,任她观赏,任她评判。
这种感觉令人紧张又兴奋。
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恶心,还是惊恐,或是气愤……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宛如刺激的凌迟,一块块割肉又刮骨。
……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薛知恩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反应,只瞥他一眼说:“你偷我衣服?”
齐宿:“……”
易苒:“……”
一高一矮的两人表情都有一霎的空白。
齐宿最先反应过来,他揪着手指,耳根悄悄红透了:“我、我是捡的,我以为你不要了……”
“你没有拿它干什么奇怪的事吧?”
薛知恩歪头越过易苒看他,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他,瞳仁微微向下瞥。
察觉到她意指的齐宿耳根渐渐更烧了。
“知恩,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尽管他很想,但他还有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底线。
薛知恩也不知道信不信,就一直盯着他,齐宿受不了,头一点点往下低。
薛知恩弯腰继续追着他看,齐宿整条脖子,整张脸都是红的,像煮熟躬身的虾子。
齐宿羞赧:“别、别看我了。”
薛知恩:“你不是很想我看吗?”
齐宿:“哪、哪有……”
薛知恩:“你眼睛是这么说的。”
齐宿默默用双手捂住眼睛:“你看错了……”
薛知恩:“掩耳盗铃。”
“……”
夹在中间的易苒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感。
为什么?
为什么感觉自己像个千瓦电灯泡?
他们,他们是在调情吗?
易苒脑袋顶上冒出无数个问号。
出乎意料的,薛知恩没有震惊,没有厌恶,更没有气愤。
甚至连一点点情绪都没有,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本来该惊悚害怕的场面就这么诡异地和谐了下来。
薛知恩没反应被易苒理解成‘善良’。
对,就是善良。
他们知恩姐姐善良才不表现出对这变态的歧视和恐惧。
这样一想他们姐姐真是太善良,太大度,太美好了。
就因为这样易苒更不能不管薛知恩,让善良、大度、美好的她留在这‘魔窟’。
易苒继续刚才的提议:“姐姐跟我一起回首都吧?您家不就在那儿吗?我现在就买机票!”
她来的时候只坐高铁,要带正主的话怎么也要买飞机头等舱吧!
易苒开始盘算自己的生活费够不够,要不要问她爸再要点……
“我很高兴再见到你,但我家就在这里。”
薛知恩婉拒了她的提议。
易苒懵了,就连暗暗瞪她的齐宿都有些怔然,呆呆地望向薛知恩。
这里是她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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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这说得是对面,但此时站在这的薛知恩,说出:这里是她家。
还是让齐宿心潮澎湃。
‘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