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好,原本满心期待着跟小猫咪一起住的纸壳窝里,在纸壳外能听到呜呜的哭声,被雨声掩盖了。
……
“今晚安排了小秦总跟你见面。”
薛家老宅沉寂的餐桌上,坐在上首的男人淡淡开口。
“准备准备,明天你要去公司。”
薛知恩没多少表情。
‘哐——’
手上的餐具砸在瓷盘,发出一声极突兀的重响。
椅子移开。
她离席。
“没规矩,”薛老太太皱眉,小声斥责,“好不容易回来了,连人都不知道叫,这目中无人的样儿不知道随了谁。”
随了谁?
还能随了谁。
姓薛的都这德性。
……
“姐,你看我穿这一身怎么样?”
市中心大平层。
听说要跟那位见面的秦少爷正兴致勃勃地在镜前比划西装。
秦沅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跟花孔雀一样的英俊弟弟。
“整那么好看,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
薛家那位是谁?
出了名的凉薄。
秦沅并不看好这场联姻。
“薛叔叔可都点头同意了,”秦峥不在乎道,“你也知道,能让他点头,即便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我,”秦峥又拿起一套正装喃喃,“前几天老头说起的时候把我吓得不轻。”
“那可不是,”秦沅摆弄着手机,说,“你搞个暗恋,搞得人尽皆知,谁不知道你为了人家跑去玩单板?去年刚选上还没见上面,结果人家后脚就退役了,你说你好不好笑。”
这事儿在圈里很出名,秦峥也被笑了好一段时间。
“你说不选你这蠢蛋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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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起家的秦家,家大业大,唯一的儿子那是千娇百宠,什么都惯着依着,养得性子单纯,还把薛家的奉做白月光一心一意。
薛家真考虑联姻,选他最适合。
强强联合的两家联姻是欢天喜地的好事,大家都乐意见得。
“对了,姐,”秦峥问,“你见沁姐没?亲姐靠不住,让堂姐给我出出主意。”
秦沅头也没抬:“她没空,说是最近要筹备什么画展,好像还邀请了她最喜欢的那个画家,她挺兴奋的。”
“那个画家?”秦峥随口一问。
“应该是……”
秦沅仔细想了想:“姓齐。”
……
五天前。
也就是薛知恩离开的第三天,齐宿避不见人。
谁的电话也不接,谁敲门也不应,好像跟从前的薛知恩对调了。
她出去了,拥抱明天。
而他变成那个无法出门面对现实的——懦夫。
终于在齐宿生死未卜的第四天。
萧骋带着人破门而入。
从来都明亮温馨的601一片死寂,投不进去半丝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仿若在发烂发臭的死气。
猫跟家里的一切活物早被他打包送去了父母家。
他现在没有力气应付任何事物。
包括他自己。
‘唰——’
窗帘骤然拉开,三伏天刺眼的光扎进蜷缩在床榻颓废的男人。
“齐宿,你才好了多久?”
萧骋恨铁不成钢:“不是刚跟我说你可以作画了吗?现在你在干什么?你真打算把手拖废是吧?!”
“先别管别的了,我带了医生来,让他们看看你的手!”
“……”
齐宿